直到向律師將手裡的檔案遞給林惜,他說:“這是季先生之前簽署過的,他的意思是,如果有意外發生,就把這份檔案交給您。”
林惜顫抖地開啟面前的檔案。
可是幾乎是看了第一眼,她強忍到現在的眼淚,終於再也忍不住。
在她看最後一頁,那個剛勁有力的簽名。
一滴淚,順著眼角,啪嗒一下,落在紙上,打濕了他的簽名。
這份檔案是如果季君行出現意外,他名下的股份將全數轉給林惜。
連季選恆都沒想到,會橫空出現這麼一個檔案。
眾人望向林惜,她一直在落淚。
終於,許久之後,她開口說:“我不要這些東西,我只要他。”
好在事情並沒有壞到那種程度,季君行被轉入了普通病房。林惜終於能守在他身邊,即便只是看著他的睡顏。
她心底都覺得安心。
點滴還在打著,他的手掌有些涼,她不敢用力,輕輕地抱著他的手。
一夜,她都沒睡,盯著他在看,生怕錯過他眨眼的一瞬間。
可是她實在太累了,她已經熬了三十多個小時。
太累了。
季君行醒過來的時候,眼皮極重,病房裡有加濕器輕微的聲響,不大,柔柔的。
他努力睜開雙眼時,看見靠在病床邊的人。
她睡的並不算安穩,眉頭擰得極深,似乎在睡夢中,都不得安寧。
季君行真想伸手,撫平他的小姑娘眉宇間的憂愁。
他剛動了下,林惜醒了。
她一睜開眼睛,正好撞上季君行的視線。
先是一愣,隨後她臉上已洋溢位笑,方才在睡夢中還緊鎖著的眉宇,似乎一下舒展開了。
“你醒了。”她立即撲在他的床邊,想要伸手碰他的臉頰,可是又怕弄痛他一樣,手指小心翼翼。
她望著他,滿眼欣喜。
季君行想要抬手,可是他身上麻藥微退,整個人依舊有些沉。
手臂更是重的抬不起來。
林惜看出來他的想法,伸手抓住他的手掌,覆在她的臉頰上。
“林惜。”季君行輕聲喚了她一句。
林惜在他說話的一瞬間,突然開口打斷他的話,“你答應,以後不要再這樣。”
“哪樣?”季君行輕聲道。
她沒開口。
季君行卻輕聲一笑,低低地說:“我不答應你。”
“季君行。”她終於氣惱地吼了出來。
“林惜,如果我都不護著你,誰來護著你呢。”他聲音極輕,卻那麼堅定。
此時,剛審問完這幾個人的警察,立即趕往宋家。待得知宋臨雪已經前往加拿大的時候,為首的警察皺眉,怒道:“難怪會這樣。”
原來兩個醉漢根本不是醉漢,他們只是在身上倒了酒,裝作醉漢。
因為有人找了他們,讓他們羞辱林惜一頓,不管用什麼辦法也好,只要羞辱她就行。
這幾個人盯著林惜許久,可是她身邊一直有季君行和其他人。
這天她好不容易落單,幾人以為機會來了。反正對方只是說羞辱,沒說具體怎麼辦,他們打算裝作醉漢,上前對林惜動手動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