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周圍人群越聚越多,王雲巧突然指著林惜的鼻尖喊道:“我扯她衣服,你問問看,我為什麼扯她衣服?她爸打死我弟弟,現在全家人跑了個無影無蹤。可憐我那個老孃,今年七十多了,天天在家哭瞎了眼睛。你們大學就是收這種敗類學生的嗎?”
王雲巧的嗓門又高又尖銳,吼得周圍幾十米的人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終於,林惜在她顛倒是非下,臉頰氣得通紅,“放屁。”
她冷笑著看著對方,不再只退縮,反而上前一步,冷漠地聲音像是冰錐般,“你以為聲音高,就是有理?既然你一句一句說我爸爸打死你弟弟,那麼你告訴我,我爸爸現在在哪裡?他去坐牢了嗎?”
王雲巧一時語塞。
林惜繼續說:“我爸爸沒有坐牢,因為法院證明瞭他的清白。他跟你弟弟的死一點兒關系都關系。你們家人仗著人多,在村裡橫行霸道。你們把我父母逼著遠走他鄉,居然現在還有臉來問我爸媽去哪兒了?想知道他們在哪兒,行啊,你今天要不先打死我試試。”
“你要是沒種打死我,就別給我在這裡撒潑打滾。”林惜嫌惡地看著她,露出不屑地表情:“這套,對我沒用。”
這種人最擅長的就是大聲說話,以為聲大就是有理。
可是林惜幾年前跟這幫人面對面的時候,尚是十幾歲小姑娘的她,都不會害怕。此時的林惜,更不會害怕。
王雲巧沒想到林惜會變得這麼伶牙俐齒,氣得揮手要打她。
好在幾個同校男生都防著她,見她要動手,紛紛擋在林惜面前。好在沒一會,學校保安室的人趕過來。
“你們兩個如果不是參觀的話,請盡快離開。”保安客氣地對他們說道。
“別以為你找這些人來,能跑掉了。我告訴你,你在這個學校裡,別想安生。”王雲巧拿出自己最擅長的那套。
不過保安不想再讓她鬧事,扯著她的手,準備讓她離開。
保安一動手,王雲巧的老公開始嚷嚷:“你們一個個幹嘛呢,別他媽拉我老婆。別逼著我跟你們動手。”
王巧雲老公用手指著他們眾人,一副要收拾他們的模樣。
這裡好歹是大學校園,極少能遇到這麼不講理的人。保安跟文明人打交道慣了,壓根沒想到這些人會這麼不講理。
保安瞧著周圍人越來越多,有些火氣地說:“這裡是學校,你們要是再不走,我們只能報警了。”
“報警就報警,最好叫警察來看看,她那個殺人犯的爹到底藏在哪個老鼠洞裡。”
王雲巧跟有表演型性格似得,扯著嗓子沖著所有人喊道。
林惜知道,她就是故意這麼羞辱自己。她捏著自己的手掌,狠狠地攥緊。
殺人犯這三個字一說出口,周圍人群的眼光登時變得異樣起來。這些家長帶著自己的孩子來這個學校是為了參觀,給孩子留下一個奮鬥目標。
有家長不願意再讓孩子聽到這些吵架的話,強拉著孩子走了。
忍耐是一種美德,如果是的話,那麼林惜寧願沒有。
她直接沖到王雲巧的面前,指著她的鼻尖怒道:“你再說一遍試試?”
自從哥哥離開之後,她是家裡唯一的孩子,是父母的支柱。她不能忍受別人侮辱她的父母,哪怕是一句,都不想聽到。
最後保安實在沒辦法,把他們都帶到保衛室去處理。
其中一個男生出於好心,陪林惜過去,估計是怕真的報警,林惜一人說不過對方。
本來王雲巧不願去保衛室,不過保安開始趕人。
之後眾人拉拉扯扯,還是去了。
到了保衛室,王巧雲只覺得說得口幹舌燥,剛歇了一會兒。外面傳來一陣汽車馬達聲,似乎到了保衛室外面,車子停了下來。
駕駛座的門被開啟,從裡面一躍而下一個身材高大修長的男人,他直接從外面走進來,走到林惜身邊的時候,攬著她的肩膀,低聲問道:“林惜,你沒事吧。”
林惜沒想到季君行會突然趕到。
“我沒事。”林惜輕輕搖頭,她一臉疑惑。
還是旁邊最開始幫她說話的那個男生沖著他豎拇指,“季神,夠速度。”
說來也巧,原來這個男生跟季君行認識,都是計算機系的,跟林惜是一個學院。季君行和林惜在學院都挺有名,他們是情侶幾乎沒人不知道。
男生在認出林惜之後,偷偷給季君行打了個電話,沒想到人這麼快趕過來。
季君行擋在林惜面前,王雲巧倒是挺好奇地打量著這人,有些人怎麼說,即便不認識,第一眼瞧見,就能叫人生出不可輕視的心思。況且王雲巧是做生意的,自然認得這個季君行開得車。
她直接說:“這位同學,你是她男朋友嗎?我跟你說,你可千萬別被這個小賤。人……”
“你他媽說夠沒?”季君行終於把目光掃向她,暴呵打算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