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李白輕嘆一聲,又道:“再後來啊,公孫大娘入了梨園,安祿山叛亂,她便避世隱居,一生未嫁。”
董海川道:“即是如此,今生同在古月神州,這張兄卻又為何不娶呢?”
李白瞥了醉酒的張旭一眼,半損道:“這愚貨,可能是覺得前世對不起公孫大娘,今生沒臉了唄。”
蘇健道:“我覺得這事也沒什麼誰對不起誰的,前世無緣便罷了,但今生相遇那便要好好珍惜才對。”
李白點頭道:“是啊,可他就是不敢說,整天守在這破紙莊裡呆呆的望著對面的明月山莊,你說氣人不氣人?”
董海川道:“這就是一層窗戶紙的事情。他不捅,咱們幫著捅。”
李白道:“咱們如何捅?”
董海川道:“這事情也簡單,這不是有比武招親大會嘛。”
李白搖頭道:“那不行,他那兩下子還不如我呢,刑天,馬伏波,還有黃漢升和趙子龍,他能鬥得過哪一個?”
董海川呵呵笑道:“天空飄來五個字——那都不叫事。”
李白道:“那什麼叫事?”
董海川道:“真正的事是公孫大娘到底喜不喜歡張兄?如果是真的喜歡那就肯定沒問題。”
李白拍著胸脯道:“這我十分肯定,若是不喜歡,天上掉鳥糞砸死我。”
董海川道:“行,有李兄這句話就中,咱把他弄醒,吃些東西,去比武。”
...
巳時。
明月山莊,比武臺前。
昨日熙熙攘攘,今日冷冷清清。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江湖眾兄弟都不是傻蛋,昨日出了那麼大的事情,誰知道今天會出什麼事。現如今,只有百十來名膽大而又八卦的繼續留在這裡看熱鬧。
白玉堂精神抖擻跳上臺來,剛要言語卻被刑天搶先道:“白老弟,你莫多言了。今日我刑天第一個。”言罷,手持幹戚跳上了比武臺。
白玉堂點了點頭又要言語,卻又被刑天搶先道:“馬援,黃忠,趙雲,你們是一個一個來,還是一起上?”
白玉堂頗感無奈,只得縱身跳下。
東邊看臺,仨人人互瞧了一眼。
馬援道:“誰讓我是你們長輩呢,算你們倆小子撿便宜。”言罷,手持鐵槍縱身跳上比武臺,話也不說,抖槍便刺。
刑天將銅盾一揮,擋掉這一槍,趕步上前,輪斧子便剁。
馬援側身搬轉槍頭,順勢橫掃刑天下盤。
刑天又將銅盾護在腳旁,順手便掃馬援的槍杆。
“哎呀,好厲害!”馬援嚇了一跳,極速抽槍,又紮刑天的面門。
刑天蹲身用銅盾向上一搪,滾身近前,便掃馬援雙腿。
馬援急使了一招乳燕翻身,後縱五尺,躲過這極險的一斧。
可哪裡想到,這刑天緊跟一個前翻滾,左手銅盾猛地向前擊出。
這便是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
用槍之道,最忌近身。
此時的馬援已避無可避,槍尾下紮定住腳下木臺,推著槍杆,硬接了這一招。
刑天這一招著實霸道,只聽得‘咔嚓’一聲響,槍杆斷裂,馬援直接被撞飛了出去,正好跌在臺下。
這一幕來得太快,這便分了勝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