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好好,右手,右手。”醉漢又把筆放進老張的右手。
老張握著筆,就像握著鐵釺一般在紙上劃了兩下,又氣道:“你笨蛋啊,墨幹了!”
“哦,我的錯我的錯。”醉漢又抓過硯臺,往裡邊吐了幾口唾沫,拿著毛筆使勁攪合了幾下,直把董海川和蘇健看得又是咧嘴又是皺眉。
“給,這回行了。”
“好,寫什麼啊?”
“什麼都行,你隨意。”
“好,我隨意...”
老張握著毛筆,‘刷刷刷’幾下便寫完了。
醉漢拿起那剛寫完的作品,哈哈笑道:“看,草聖的真跡在此!”
蘇健大睜著眼,口中念道:“李白...是個...大酒桶。”
“哎,你怎麼罵人啊你?”
“上面就是這麼寫的啊。”
李白將那紙翻過來瞅了瞅,氣道:“老張,你又損我!”
張旭坐在床邊迷糊道:“你活該,誰讓你噴我了。”
李白眯了眯眼,壞笑道:“我告訴你們啊,老張他喜歡二莊主,但是二莊主要比武招親,他沒希望啦!”
兄弟二人互看一眼,滿臉的八卦表情。
張旭似乎醒了些酒,大叫道:“你這酒桶,胡說八道什麼?”
李白似乎一下子清醒了許多,快嘴道:“老張他前世就喜歡二莊主,怎奈天地造化陰差陽錯無緣結為連理。這正是——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遲,我恨君生早。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時,日日與君好。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我離君天涯,君離我海角。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化蝶尋花去,夜夜棲芳草。幸好啊,幸好天地有情,塵緣未盡,有情人重生古月神州,但他卻前怕狼後怕虎中間怕老母,左邊跳右邊跳就是不往前邊跳。猶猶豫豫,磨磨唧唧,唯唯諾諾,含含羞羞了十年他也沒說得出口,我說完了。”
蘇健長出一口濁氣,尋思片刻,小聲問道:“他老母也來了?”
李白納悶道:“老母,什麼老母?”
蘇健道:“你說的啊,前怕狼後怕虎中間怕老母。”
李白道:“哪裡有什麼老母,我那是我為了附和押韻。”
張旭氣壞了,起身便來捉李白。
李白圍著大木桌打轉,一邊轉還一邊大叫:“我告訴你們啊,老張他喜歡的人就是公孫大娘,也我們明月山莊的二莊主公孫秀!不要謝我,要謝就謝詩仙李太白,啊哈哈哈...”
“你這酒桶,我要把你塞進酒缸裡淹死!”
“你見過在酒缸裡淹死的酒桶嗎?笨蛋,那酒桶只會爽死!”
張旭氣得發瘋,抓起硯臺擲了出去。
董海川手快,一把接下,又輕輕放在桌上。
李白一驚,言道:“這位仁兄似乎是個高手啊!”
還未等董海川回話,門外傳來一女子的叫罵聲:“李白,你快給我死出來!”
李白一驚,失聲道:“慘了!”言罷,轉身就向外跑。
只聽得門外一陣對話。
“姐姐莫喊,我來了,我來了。”
“你這酒桶,到底喝了多少?”
“沒喝多少,沒喝多少。”
“還不回去釀酒?!”
“是,這就回去。”
“二莊主的比武招親大會就要到了,你卻整天醉醺醺的,若是釀的酒不夠用,你就不怕白大哥割了你的舌頭?!”
“哎呀!不要揪我耳朵啊,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