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羽聽了,很是順意,微微點了點頭。
屈原見狀,移步出班躬身施禮道:“陛下,臣有話想問達摩。”
項羽道:“屈大人隨意問。”
“謝陛下。”屈原一轉身,挺胸言道:“達摩,我來問你,你因何斷定十年之後神州會有大劫?”
達摩道:“古月神州複生男女無數,英雄亦無數。各據一方野心勃勃,你不服我,我亦不服你,如今諸國國土漸近,大戰必不遠已。”
屈原點了點頭,又道:“既是英雄無數,你又如何料定陛下可以一掃大劫,一統天下呢?”
達摩道:“屈大人且聽貧僧慢慢道來。先說那有熊國的公孫與九黎國的蚩尤,此二人只顧個人恩怨,不顧天下蒼生死活,枉為華夏之祖,細數這二十年來,已有一次大戰,數十次小戰,傷亡數萬,此等私人豈可為天下共主?”
屈原道:“那火蠶國的神農又如何?”
達摩道:“神農同為華夏之祖。鞭百草,治百病,作五絃,製陶器,萬民稱頌不假,然德行有餘而武不足,雖有刑天護國,卻無征伐之將,此等德人同樣做不了天下共主。”
屈原道:“既是如此,那中州國的中州王又如何?”
達摩道:“那中州國地處中原,土地肥沃,農耕便利,西有鷹嶺天屏,南有長江天險,北過大清河可攻有熊國,東過橫江可佔滄海國。怎奈何那中州王多暴虐,選美抓奴,民有所怨,卻不敢言。長此以往,久勞成疾,必生禍亂,精兵數萬奈何?良將李牧又奈何?更何況,那中州王整日以金具罩面,不敢示人,如此賊者,若得了天下,豈不是笑話?”
屈原道:“那滄海國的公輸班又如何?”
達摩道:“那公輸班乃是土木師祖,精研機巧尚可,臨朝決斷欠缺,即無帝王之才,也無帝王之志。雖有萬夫不當的呂布為將,卻也只能守土,不可開疆。更何況那滄海國不善邦交,北臨公孫蚩尤,西接中州,南遇楚淮,倘若五國合而攻之,便只能跳入滄海,葬身魚腹。”
屈原道:“即是如此,那淮國的韓信又如何?”
達摩道:“淮國地處江南,又臨大海,乃是漁米之鄉。既有車船之便,也有鹽鐵之利,物産豐富,同是一塊難得的寶地。那韓信不僅有帝王之才,也有帝王之志,更有帝王之勢,帳下趙子龍與黃漢升皆萬人敵,擴土開疆,不在話下。但可惜那韓信至今仍是孤家寡人,既無妃,也無後,如此孤王,自身尚不能安,又如何能安天下蒼生?”
屈原道:“既是如此,那南天國的伍員又如何?”
達摩道:“南天國南鄰大海,北鄰楚,淮,火蠶三國。就算伍員文武雙全又如何?就算帳下有伏波將軍馬援又如何?倘若三國合而來攻,他伍員便也只能縱身南海了!”
聽罷這一番大論,屈原笑了笑,言道:“既是如此,陛下的楚國又如何呢?”
達摩朗聲道:“陛下的楚國乃是天賜之國。山川秀美,人傑地靈。陛下的勇武天下第一,娘娘的賢美天下無雙。楚國民風淳樸,紀法嚴明,百姓安居樂業,將士忠勇敢戰。只有這樣的國家才是眾生所盼,也只有陛下這樣的君王才可以成為天下共主!”
聽罷,龍椅上的項羽哈哈大笑道:“達摩,你這一番話確實有理。但說得好未必做得好,你口口聲聲說要助朕一統天下,可你拿什麼助朕一統天下呢?光憑這張嘴可是不夠的啊。”
達摩道:“貧僧若是不能助陛下一統天下,陛下盡可殺之。”
項羽道:“好,你要如何助朕一統天下,盡管說來。”
達摩雙手合十,言道:“陛下,貧僧只能說予陛下一人。”
此言一出,便有些冷場。
屈原大聲呵斥道:“達摩,你也太大膽了!”
達摩面不改色,言道:“此乃秘中之秘,絕對不可輕言。”
項羽眉頭稍皺,言道:“達摩,你也不要太過執拗,就準你說予朕和屈大人聽。”
“好,貧僧就只說予陛下和屈大人。”
“好,隨朕去後殿。”
項羽,屈原,達摩,三人去了後殿。留下滿朝文武議論紛紛。
後殿內。
項羽正中坐下,屈原和達摩兩旁站立。
項羽言道:“達摩,你可以說了。”
達摩點了點頭,四下看了看,見牆角一盆蘭草,便走上前去,伸手挖了出來。
項羽和屈原看得納悶,不知道這碧眼胡僧搞什麼。
就見達摩托著帶土的蘭草來到近前,朗聲道:“陛下看清楚了。”言罷,但見他左掌之上忽現一團綠光將那蘭草的根部裹得嚴嚴實實,而頃刻之間,那蘭草之上便開出了數朵紫色的小花,霎時間一股清香撲鼻而來。
項羽驚道:“此乃何種神通?”
達摩道:“陛下,此非神通,此乃天地之間的木元之力。”
項羽道:“木元之力?細細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