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政道:“那李牧一身銅鎧,絕對是土金元力。那王翦一身魚鱗鐵鎧,看樣子也是一個有土元在身的人。”
聶姑娘道:“這件事越來越怪。他們悟出七寶丹經的秘密也就罷了,但他們如此高的功力是從哪裡來的?”
蘇健道:“難道和失蹤的嬰兒有關?”
聶姑娘道:“會嗎?”
蘇健道:“有可能啊,沒準他們把嬰兒偷來煮著吃了。”
聶政驚道:“啊,不會吧?!”
蘇健道:“不...不會嗎?!”
聶姑娘看著二人沒有說話,想了想,忽然問道:“對了,曹小瞞呢?”
“我在這...在這...”門檻上,曹小瞞趴在那裡累得如同死狗一般。
蘇健氣道:“你趴那幹什麼啊?”
曹小瞞道:“我又沒有風元,從午後一直跑到黃昏,我沒死就不錯了。”
蘇健哭笑不得的把他拽到了椅子上,給他倒了碗水。
曹小瞞捧著碗,一口喝光,恨道:“中州王!我要滅了你!”
蘇健摩挲著他的胸口,安慰道:“好了好了,淡定淡定。”
“好,我淡定,我要去挖地道。”曹小瞞站起身子,晃晃悠悠的走了出去。
看著執著的小瞞,蘇健心中好一陣感慨,忽道:“對了,趙小政那臭小子怎麼辦?”
聶政道:“這小子還算仗義,自己跳了出去。依我看他在王翦那裡應該沒什麼危險。”
聶姑娘想了想,言道:“你們就不覺得奇怪嗎?”
蘇健道:“奇怪?奇怪什麼?”
聶姑娘道:“這趙小政似乎原本就認識王翦,為什麼事先他守口如瓶,不漏一字?”
蘇健道:“是啊,為什麼呢?”
聶政想了想,言道:“盟主,你該不會是懷疑趙小政會出賣我們吧?”
聶姑娘道:“那還不至於,若是出賣,你們兩個根本就回不來。”
聶政點了點頭,言道:“即是如此,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
聶姑娘道:“我已經有辦法了。”
蘇健道:“什麼辦法?”
聶姑娘道:“那中州王不是要立昭姬為後嗎?我們正好可以藉此機會,利用昭姬的身份來探查皇宮中的秘密。”
聶政道:“此法甚妙!”
蘇健道:“會不會有危險?”
聶姑娘道:“危險自然會有,但按著你們的說法,她似乎十分聰明,這個任務對她而言應該不難吧?”
蘇健也沒其他的辦法,只得點了點頭。
...
巨月彎彎,銀星爍爍。禁衛隊隊,金屋處處。
這是聶姑娘第三次夜潛皇宮了,這一次她的目的十分明確,直奔百花宮白棉殿。
月夜之下,那棵棵白棉顯得十分醒目。
突然,一名黑衣人翻身而入,在那剛剛開花的白棉上輕點了一腳便騰身又起,如鬼魅般躍過過那棵棵白棉,悄無聲息的來到窗下。
黑衣人微站起身,挨著排的輕拽木窗。終於,一個木窗開了,她‘嗖’的一躥,就好似黑貍貓一般輕跳進房內,除了那木窗的‘嘎吱’一聲,便再沒有其他聲響。
房中的燭火早已熄滅,除了窗外映入的月光之外再無其他光源。
黑衣人似乎輕鬆了些,直起身,掐著腰,左看看右看看,輕步走到梳妝臺前,看了看銅鏡中的黑影,又把臉湊了上去,伸出右手食指輕輕的掃了掃左邊眉毛。接著便離開梳妝臺來到床前,撩開薄紗,也不脫鞋,輕身一縱跳上木床,掀開被子便躺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