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正在發愣的工夫,就見遠處又跑來一個黑衣人,但此人身法極為了得,飄飄忽忽,形似鬼魅一般,讓人分不清哪個是真身哪個才是殘影。
蘇健心中清楚,此人武功絕對在自己之上,若要動起手來肯定是要吃虧的,腦中靈光一現,便來了個緩兵之計。
再瞧蘇健,八字步站穩,把頭一昂,左手掐腰,右手點指,極為正義的大聲道:“站住,你這人為何如此殘忍,連個未滿月的孩子都要殺?今日定要好好與你論論這番道理。”
曹小瞞和趙小政也不傻。他二人一個抓著弓箭,一個抓著鐵槍,在一旁跟著裝腔作勢。
再看面前那黑衣人,左手掐腰,嘆了口氣,接著又把臉前的黑紗往下一拉,很是無奈的道:“我說你們三個怎麼如此無賴,我怎麼走到哪裡都能遇上你們?!”
這人是誰啊?還能是誰?正是那貌美如花,英姿颯爽的聶姑娘唄。
趙小政頓時就樂了,撇下弓箭嘿嘿一頓傻笑,來到聶姑娘近前很無恥的道:“聶女俠,緣分唄!”
聶姑娘沒好氣的瞟了他一眼,也不和他說話。
蘇健道:“聶女俠,剛才那個抱著嬰兒的黑衣人是怎麼回事?”
聶姑娘頗有些無奈,淡淡的道:“想知道嗎?”
蘇健道:“嗯,想。”
趙小政傻道:“嗯,我也想。”
曹小瞞尖得很,他是知道的,這聶女俠脾氣太大,武功又高,惹不起,還是裝傻為上。所以他一句話也不說,只是旁邊看著。
聶姑娘也不著急,從腰中掏出一物,那物有兩根大拇指粗細,兩根中指長短,一端是平底,一端留著引信。接著又從腰中掏出一個火摺子,用力甩了甩,猛吹了一口氣,便將那物的引信點著,手一鬆,‘嘭’的一聲悶響,那物便直飛到空中,接著又是‘當’的一聲巨響。
夜深人靜,這聲音傳的極其遙遠。
蘇健心中大驚:“我去,這不是嘛!”
趙小政看得樂和,傻笑道:“聶女俠,這個好玩,還有沒有了,借我玩一個唄。”
曹小瞞一旁看得同樣新鮮,但他還是沒說話。
就見聶姑娘沖著趙小政微微一笑,淡問道:“好玩嗎?”
趙小政一見聶姑娘的笑臉,立刻就找不到北了,極其興奮的道:“好玩,好玩!”
“想玩嗎?”
“想玩,想玩!”
再看聶姑娘,抬起一腳狠踹了出去,怒罵道:“給我滾!”
可憐的趙小政被踹到地上滾了好幾個滾,極為憋屈的嘟囔道:“不讓玩就不玩唄,踢我作甚?”
蘇健和曹小瞞皺著眉,同聲道:“哎,無藥可救。”
聶姑娘又將黑紗往上一拽,言道:“想知道怎麼回事就跟來。但我要提醒你們,死了可別怪我。”
聞聽此言,趙小政立刻便爬了起來,很威武的道:“小爺我命硬,絕對死不了!”
曹小瞞看了看蘇健,蘇健沖著他點了點頭。
於是乎,趙小政揹著弓箭,曹小瞞拎著鐵槍,蘇健還不忘那烤熟的野雞,抓在手裡便跟在聶姑娘身後一頓狂跑。
聶姑娘的身法太快了,三人跟在後邊玩了命的追,跑的上氣不接下氣。
蘇健一邊跑,心中一邊嘀咕:“這明明就是採礦場的方向,這女魔頭到底要幹什麼?”
待跑出了松樹林,三人大吃一驚,就見前方的採石場一片混亂。北邊的房子全著了,南邊的房子也著了,大火映紅了半天天,勞工四散奔逃,奴隸也在逃命。那些當兵的正在和幾個勞工打在一處。
見此情景,三人頓時愣在了當場。
而聶姑娘卻是直沖了過去,揚起匕首,便是一頓亂刺。
趙小政也來了勁,抓著獵弓,大喊道:“沖啊!”
曹小瞞和蘇健可嚇壞了,跟在後邊好頓追,終於追上這貨,把他按在了地上。
曹小瞞氣罵道:“你抽得哪門子邪風,就你那兩下子,上去送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