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龍道:“大王,已經有六匹駿馬訓練完畢,可以掛鞍騎行了。”
公孫喜道:“那正好,全都掛鞍牽出來,我們要去稻場。”
“大王稍等片刻。”應龍是個快嘴加快腿,轉身就跑回去了。
蘇健看著應龍的背影尋思了好半天,言道:“公孫大哥,這應龍可是你前世的戰將?”
公孫略顯無奈道:“說來也蹊蹺,我壓根就不記得有這麼個人,可這小子卻說他前世助我殺了蚩尤,今生死活還要跟著我,把我鬧的糊裡糊塗。後來我一想,這世界本就亂七八糟的,還在意那麼多幹什麼?!”
話到此處,蘇健是明白了,這軒轅黃帝是歷史上真正存在過的。而那個叫應龍的小夥子則與蘇小貍一樣,也是虛幻的。
蘇健轉過頭,看了看嬌嬌豔豔柔情蜜意的蘇小貍,腦海中又是一陣翻騰...
“你小子又犯老毛病了是不是?”
“什麼老毛病?我怎麼了?”
“你丫的,你都和小貍滾了床單了,你怎麼還說他是虛幻的?”
“也是啊,可是我總覺得...總覺得...”
“你小子欠抽,小貍這麼依賴你,你居然如此對他,太不是人了!”
“是,我太不是人了,太不應該了。”
蘇健正在胡思亂想,應龍領著五個人牽來六匹駿馬。
“大王,駿馬到,請大王上馬。”
公孫來到近前,壓低聲音道:“安全嗎?”
應龍沒啥心眼,大聲道:“大王放心,這六匹駿馬是我親自訓練的,絕對安全。”
公孫拿這個沒心眼的應龍是毫無辦法,略顯尷尬道:“少陽老弟莫介意,請上馬。”言罷,自己踩鐙上了駿馬。
蘇健並不介意,反倒是覺得這應龍有趣。如此,一行六人都上了駿馬,便離開馬場直奔稻場。
說到騎馬,蘇健一點都不陌生。前世曾在內蒙古牧民同胞家中住了一個月,騎馬、趕羊、擠牛奶、做酸奶、那都不是事。
公孫和蘇健並排在前邊慢行,兩人有說有笑,聊的十分開心。那三名侍女趁此機會也和蘇小貍好頓交流。當然,她們說的無非就是面板啦、身材啦、衣服啦、首飾啦、胭脂啦,等等類似的問題。
不知不覺便已到了稻場。這稻場比那馬場大出數倍,那巨的大糧倉一個挨著一個,看得蘇健是一陣陣的羨慕嫉妒恨。但是,他外在的表現卻是十分的淡定,並沒有讓公孫看出任何破綻。
稻場的旁邊就是無邊的稻田,再旁邊就是那條大清河。一臺又一臺翻車在不停的運轉著,成群結隊的男男女女正在辛勤的勞作著。
在此晃了一圈,又陸陸續續去了幾個地方,最後便來到了銅鐵場。這銅鐵場也不小,幾乎和稻場一般大,場內高溫持續,熱氣翻騰,叮叮當當,也是十分的熱鬧。
如此逛了個遍,又往回走。蘇健的表現依然淡定,公孫心中卻沒了底。因為除了馬場,稻場和銅鐵場,他有熊國也沒啥可炫耀的了。
公孫坐在馬上,略顯焦躁,欲言又止。
“看來是時候了,也不能將他拖得太甚。”蘇健打定主意,輕咳一聲,開口贊道:“公孫大哥的有熊國地大物博,物産豐富,民眾勤勞,上下一心,老弟當真佩服。”
公孫呵呵笑道:“少陽老弟過獎了。”
蘇健也笑了笑,卻又道:“公孫大哥,恕我直言,貴國雖不缺衣亦不少食,也有利器在手,但卻少了一絲色彩。”
公孫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言道:“色彩,什麼色彩?”
蘇健道:“昨日的酒是好酒菜是好菜,雖然豐盛卻淡而無味。所以我說貴國少了一絲色彩,民眾亦少了一絲歡樂。”
公孫見蘇健主動說出要點,便也不想再繃著了,直言道:“少陽老弟,我當你是自己人。說實話,那蚩尤可惡至極,前世便是冤家對頭,哪成想今生到此卻又碰上了他。他霸佔著東邊的海岸讓我們無鹽可食。久而久之,國民體質日下,四肢乏力,現如今已是怨聲載道了。”
蘇健道:“公孫大哥為何不繞過九黎國,去別處海灘取鹽啊?”
公孫道:“此法也試過,奈何路途太遠,運輸極為不便。派出去百人回來的卻只有十人,其餘的都去了他的九黎國,這根本就行不通啊。”
蘇健點了點頭,朗聲道:“公孫大哥莫急,兩國邦交以物易物,只要公孫大哥有誠意,這換鹽一事我便可以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