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陸穎心平日裡表現得很是主動,但說到底還是個未經人事的黃花大閨女,到了動真格的時候也難免緊張害羞得滿臉通紅,被李信拉進房間之後內心掙扎了好久才小聲說道:“我……我先去洗個澡……”
不想李信卻連連擺手,“都這時候了,你還洗哪門子澡啊?快!抓緊時間吧!”
“啊?那……那隨便你好了……”說完陸穎心便索性把心一橫隨即便往床上一趟,胸口劇烈地起伏著,緊張得彷彿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然而就在這時,李信卻忍不住笑了出聲來,“我說你……這是做什麼?趕緊坐起來!我有話要跟你說。”
聽李信這麼一說,陸穎心的臉一下子就變得更紅了。然而當她坐起身子看到李信手裡的那張學生證的時候,便幾乎是在瞬間就把剛剛的緊張和害羞拋諸了腦後,正色道:“這張學生證……該不會跟坂西中將的車隊遇襲的那件事有關吧?”
“聰明!這張學生證,是我在那些人埋伏的房頂上找到的,應該是有人不小心掉的。”
然而說這話時的李信卻並沒有注意到,陸穎心的臉上已經隱隱地浮現出怒色了,“所以你廢了半天的勁,又是翻牌子又是抓鬮的,就是為了跟我說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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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呢?”李信下意識地回了一句。
這下可把陸穎心給徹底惹火了,羞憤交加之下竟直接用手一指門口,幾乎是用吼的對李信喊道:“你給我滾出去!”
李信這才意識到自己這次是真的把陸穎心給惹火了,連忙陪著笑解釋道:“穎心,你消消氣,我這也是沒有辦法,才出此下策的啊!你看看那張學生證上面的學校。”
儘管此時的陸穎心依舊怒意未消,但是卻還是掃了一眼李信手裡的那張學生證,這一看不要緊,頓時就讓她瞪大了眼睛,同時也明白了李信為什麼會把它拿給自己看了,因為那是滬江大學的學生證,也就是說,襲擊坂西利八郎中將車隊的很有可能就是滬江大學的學生!
“這麼說,你如此大費周章,就是想把這張學生證拿給我看?”見李信點頭,陸穎心這才反應了過來,“這麼說……你在我們抓鬮的時候做了手腳?”
“不錯!是我做了手腳,三個鬮裡面寫的都是‘不中’!”
“既然三個都是‘不中’,那萬一要是我先展開手裡的紙團的呢?”
不想李信卻笑了笑,“不可能!我的計劃裡沒有萬一,這件事聽起來很難,做起來卻十分的簡單,只需要一些對你們三人性格的瞭解和一點兒心理暗示,就能做到了。”
“嘁!少在那得意了!你這招充其量也就能騙騙那個涉事未深的日本女人罷了,我可不吃你這一套!只是讓我想不通的是,婷姐竟然也著了你的道!你該不會是悄悄地跟她說了什麼吧?”
“怎麼可能?回來之後我們不是一直在一起的嗎?”
“那倒也是。那她為什麼……”
“還能為什麼?自然是看出了我跟你有話要說了啊!”
聽李信這麼一說,陸穎心才恍然大悟,“你是說,她是故意的?”
“十有八九吧!否則以她的性格可是不會那麼輕易就答應抓鬮的。好了好了,先別想那些有的沒的了,還是先研究一下這張學生證吧!”
“這有什麼好研究的?這麼跟你說吧!在此之前,滬江大學裡的確有不少抗日愛國團體,但是最近一段時間出了內鬼,已經很久沒有公開活動了。”
李信很認真地聽完了陸穎心的話,然後才摸著自己的下巴說道:“原來是這樣,那他們襲擊坂西利八郎中將車隊的動機就算是有了。對了,我記得你們情報科的古士傑不就是你在滬江大學秘密發展的組員嗎?要不就派他回學校秘密調查一下?”
然而此話一出,陸穎心卻立刻搖了搖頭,“不行!”
“為什麼?”
“根據我的瞭解,那個古士傑最近一段時間一直都在出外勤,而且在滬江大學抓人的都是周遠川的人,因此我懷疑學校裡的那個內鬼很有可能就是他!”
聽到這,李信也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如果他真的有問題,那你豈不是?”
“放心,考察發展他的人並不是我,從始至終我跟他都是單向聯絡,所以他並不知道我的的身份。況且早在我發現了這個苗頭的時候就已經讓那個考察發展他的人秘密轉移了,所以即便他真的有問題,那周遠川也懷疑不到我的頭上。”
聽陸穎心這麼一說,李信才終於鬆了口氣,隨即眼珠一轉便計上心來,“既如此,那就更有必要派他回學校進行調查了!”
“你該不會是想以此來考驗他吧?他要是沒有問題還好,可要是他真有問題,那你豈不是送羊入虎口嗎?”
“你以為就算我們裝作什麼都不知道,那個伊藤文昭就查不出來嗎?別忘了他跟我可是同一個老師教出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