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田文雅便猛地把臉往下一沉,“你把她怎麼了?”
“你說誰啊?”
“少在這裝糊塗了!說!你把我姐怎麼了?”
聽到這,李信才恍然地說道:“你說那個跟你長得很像的小姐啊!她很好,不過要是明天一早見不到我的話,可就不好說了!哦對了,順便再說一句,那個阿彪我已經幫你找著了,也在我的手上,即便如此,你還堅持要殺我麼?”
“你!卑鄙!”
“是嗎?我倒是覺得用這樣的手段對付你可再合適不過了,這就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跟我玩陰的,你還差得遠呢!現在擺在你面前的就兩條路,要麼乖乖地把你知道的全都說出來,這樣你姐和你那個愚蠢的手下或許還能夠活命;要麼就讓我親自動手把你知道的一點一點地挖出來,不過這樣的話那兩個可就……”
話音未落,那田文雅便突然暴起向李信撲了過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架在了李信的脖子上,破有些得意地說道:“看來是我看走了眼,想不到你的身手竟如此不濟,我現在就告訴你,想活命就乖乖地把人給我放了,聽見沒有?不然我手上的傢伙可不長眼!”
然而李信此刻即便已經刀架脖子,但卻依舊神色如常,異常淡定地說道:“按說你要救你那個愚蠢的手下我倒是可以理解,可是你不是因為競選白紙扇的事跟你姐鬧翻了麼?怎麼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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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姐妹倆的事,用不著你這個外人來管!”不等李信把話說完,就被田文雅毫不客氣地打斷了。
而直到這時,李信才微微點頭,對她說道:“好吧!最後一個問題,你為什麼想要殺我?”
“有人花重金買你的項上人頭。”
聽到有人要殺自己,李信非但沒有感到害怕,反而笑出了聲來,“是嗎?那我倒是很想知道,那人打算出多少錢啊?”
田文雅則猶豫了一下才緩緩開口說道:“兩根金條!”
不想李信聽了卻噗嗤一笑,“區區兩根金條就讓你們如此賣命,你那個僱主還真會算計啊!順帶一提,你知道我這顆腦袋曾經有人出價十萬大洋嗎?”
“十……十萬?”要知道這十萬大洋對田文雅來說,幾乎可以算得上是難以想象的天文數字了,於是便一臉震驚地說道,“怎麼可能?你到底是什麼人?”
然而話音未落,一個讓她倍感熟悉的聲音便響了起來,“這個問題還是由我來回答吧!他就是在暗中協助張老擺脫日本人的監視軟禁,進而安全離開上海的那個人。”
眼看著姐姐突然出現在自己們面前,田文雅便立刻驚訝得長大了嘴巴,“姐?你不是被……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然而不等那田文靜開口,李信便搶先說道:“這話應該由我來問吧?根據我的觀察,你們兩個的關係應該並沒有如傳聞那般因為競選白紙扇而破裂吧?所以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是義安商會故意安插到客家幫的臥底,對不對?”
此話一出,田文雅依舊沒有任何的表態,倒是田文靜微微點了點頭,說道:“不錯!這正是我們幫主下的一步大棋,為的就是一舉掃平客家幫在公共碼頭上的勢力。”
“姐,你怎麼什麼都跟他說啊?”田文靜這麼一說,那田文雅便終於忍不住開口說道。
“自然是因為他值得信任啊!畢竟他可是蓉姐的親弟弟啊!”
聽到這,那田文雅便再也無法淡定了,一臉錯愕地看著李信說道:“姐,我沒聽錯吧?他……他是蓉姐的親弟弟?這……”
其實不光是那個田文雅,就連李信在聽了田文靜的話後都有些難以置信,想不到即便到了香港,自己的姐姐也在無形之中庇佑著自己。
而就在李信還在那感慨姐姐的影響力的時候,田文雅便已經放下了那把鋒利的匕首,滿懷歉意地向他深深地鞠了一躬。
“對不起了小兄弟,都怪我沒有調查仔細,以致竟險些釀成大禍,還請接受我最誠摯的道歉。”
然而李信聽了卻擺了擺手,“道歉就不必了,不過有件事我倒是很想知道,如果靜姐沒有及時出現,又或者我們之間沒有我姐的那層關係的話,你會怎麼做呢?”
那田文雅的回答也很乾脆,“一個字,殺!”
“是麼?這個回答倒是挺讓我意外的。”
“沒辦法,既然身為臥底,如果我自己都沒辦法全身心的投入自己所扮演的角色的話,又怎麼能讓別人相信呢?”
聽她這麼一說,李信非但沒有發怒,反而笑了起來,“看來雅姐你還真挺有做臥底的潛質啊!窩在黑市上做殺人的買賣實在是太過屈才了,不如這樣,我幫你掃平客家幫在公共碼頭上的勢力,你到上海來幫我,怎麼樣?相信我,那裡才是你嶄露頭角的舞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