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聽了則聳了聳肩,“就是因為做得太乾淨,所以客家幫的那些人一看就知道是我們做的,只是沒有證據罷了。”
“那麼問題就來了,就算他們能猜到是你們做的,也不見得就會查到我吧?除非……”
話說到這個份上,那個女認便索性大方地承認了,“不錯!如果他們肯下血本的話,我們自然沒理由拒絕,所以我才要你想好了之後再發布這個委託。”
不想李信聽了卻依舊面不改色地說道:“不得不說,你們義安商會還真是會做生意,不過我倒並不認為你們會出賣我。”
“為什麼這麼說?”
然而李信卻神秘一笑,“你很快就知道了。我趕時間,你開個價吧!”
“兩根金條!”
“還真是不便宜啊!什麼時候動手?”
“你知道他的行蹤嗎?如果知道的話,我現在就安排,明天就能動手!如果不知道的話,就要再多加五條小黃魚,三天之內動手!”
聽到那個女人的報價之後,李信便忍不住暗自慶幸,好在自己已經在莊士敦那裡獲知了那丁默邨的下落,否則還真就得被這個女的狠狠地宰上一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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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李信便點了點頭,“據我所知那傢伙是個色中餓鬼,應該經常在石塘咀的太平戲院附近活動。”
“石塘咀的太平戲院是吧?好,我這就安排,最晚明天一早給你訊息,要怎麼聯絡你?”
“半島酒店,3010號房。”
……
離開了義安商會的店鋪之後,李信便按照之前跟老趙大叔的約定邁步向珍寶齋的方向走去。
可還沒走到珍寶齋的門口,遠遠地就聽到了有人在爭執,走近一看其中一人竟然是個包著紅頭巾的印度人!
“好你個阿三,沒完了是吧?跟你說了多少遍,我們家不收鑽石!聽不懂人話嗎?”珍寶齋的夥計一邊堵著珍寶齋的大門,一邊怒氣洶洶地對那個印度人說道。
只見那個印度人身材倒是很高大,但是卻穿著一套破舊的西裝,也不知本來就是灰色還是後來髒成的,反正就是給人一種很是窮困的感覺。
“那個阿三名叫阿加瓦爾,以前是做香料生意的,可年初的時候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改行賣起鑽石來了。三天兩頭往珍寶齋跑,一開始齊掌櫃還對他客客氣氣,也照顧了幾次他的生意,可這傢伙做生意不講誠信,總喜歡耍小聰明,經常以次充好不說,還不守規矩,前一天還跟你稱兄道弟,轉頭就過河拆橋,翻臉不認人!時間一長,也就沒人再照顧他的生意了。”
不知什麼時候又湊了過來的阿添眼見著李信好像對那個印度阿三感興趣,便很是賣力地介紹道。
李信自然知道他這是來找自己討要之前的賞錢來了,於是便很是爽快地又給了他幾塊大洋。
而就在這時,便有個正在圍觀的人叫道:“阿三,我看你臉上又添新傷疤了!”
然而那個阿加瓦爾卻並沒有回答,而是眼巴巴地對那個堵門的夥計說,“朋友,相信我!這次我真的弄到好貨了!你就讓我進去吧!”
隨即便硬著頭皮就往門裡擠,而那些在圍觀的人則立刻在一旁起鬨,又叫又鬧的好不快活!
其中一人還故意的高聲嚷道:“不用問!他一定是又去矇騙人了!”
此話一出,那個阿加瓦爾先是怔了一下,隨即便睜大眼睛說道:“你……你們怎麼能誣陷你們的印度朋友……”
然而那人卻依舊不依不饒,“什麼特麼的狗屁朋友!我前天親眼見你拿著一袋玻璃硬說是鑽石想要蒙人,結果被人家看了出來,被三個人吊在樹上就是一頓打!”
這下可引起了圍觀眾人的鬨堂大笑,而那個阿加瓦爾更是漲紅了臉,額上的青筋條條綻出,爭辯道,“碎鑽也是鑽石……碎鑽!……生意場上的事,能算蒙麼?”
接連便是一段帶著濃濃咖哩味道的什麼“peaseintiate……”,什麼“iatedsy”之類的英語,引得眾人都鬨笑起來:周圍隨即便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李信自然不會無聊到加入那些嘲笑那個阿加瓦爾的人的行列,只是自己跟老趙大叔約定的集合地點剛好就是珍寶齋的門口,所以才遲遲沒有離開。
不過看看時間,離兩人約定的時間已經超過了半個小時,卻依舊沒有看到半個人影,這便讓李信不由得感到一絲隱隱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