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
就在何孟義被送進大牢之後,李信便當眾宣佈了一條封閉管制令,即:截止到招待所正式開業以前,所有人全部二十四小時在崗,且未經允許一律不許離開警備處半步!
而就在李信回到辦公室後不久,一陣急促的敲門聲便猛然地響了起來。
“進來!”
話音未落,隨著辦公室的房門被猛地推開,緊接著,剛剛從難民收容區趕過來的馮伯仁便急匆匆地走了進來。
“科長,聽說那傻大個被您給關起來了?”
“傻大個?這是你給他起的外號麼?別說還挺貼切的。”說到這李信卻突然話鋒一轉,“不過,你知道我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吃裡扒外了!”
“科長,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誤會?”李信聽了不由得冷哼了一聲,“這麼說你是覺得我在冤枉他咯?”
“要說那傻大個闖了什麼禍的話,那到也不奇怪,可要說他吃裡扒外,做出了對不起您的事的話,那我可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李信聽了不禁眉毛一套,“哎?我說,你們兩個不是素來不和嗎?你今天怎麼替他求起情來了?”
“屬下沒有替他求情,只不過是在陳述事實罷了。”
“說了這麼多,你無非就是想說,是我冤枉了他吧?”
“屬下不敢。”
“不敢就好,從現在起巡查隊的事務由你代管,知道該怎麼做嗎?”李信的臉上陰晴不定地說道。
而馮伯仁聽了則趕忙連連點頭,“知道!”
“嗯,那你就先下去吧!”可就在馮伯仁剛要轉身離開的時候,李信才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問道,“對了,養豬場那邊情況怎麼樣?”
“還算順利,就是豬的數量還有點少,平均下來也就一戶一頭的樣子。”
聽到這,李信不禁皺了皺眉,“不對呀?我已經讓福叔從重慶運了兩批‘榮昌豬’過來了,怎麼還是不夠呢?難道是又有不少戶的人家從災民區遷過去了?”
不想那馮伯仁聽了卻搖了搖頭,隨即便有些吞吞吐吐地說道:“那倒沒有,屬下嚴格按照科長您的指示,以一萬戶為限,並沒有允許災民繼續遷入。”
“那為什麼平均一戶才能分到一頭啊?難道是被你們給吃了不成?”此時的李信看上去很是平靜,但熟悉他的馮伯仁知道,此刻的他已經怒火中燒,隨時都有可能爆發了。
於是馮伯仁便連忙解釋道:“科長息怒,我們哪有那麼大的膽子,敢吃這個豬啊!是……是日本人。”
“日本人?你沒提我的名字嗎?”
“提了!可……可是那個領頭的傢伙說……”
聽到這,李信不自覺地眯了眯眼,“說什麼?”
“那傢伙說,別說是科長您,就算是您背後的靠山雲子小姐在場,他們也照搶不誤!”
“連雲子小姐都不放在眼裡?那幫傢伙什麼來頭?”
馮伯仁努力會回憶了一下,然後才繼續說道:“看那幫傢伙的軍服樣式,應該是海軍。”
海軍?這就難怪了!
想到這,李信便繼續追問道:“領頭的那個叫什麼?”
“具體的名字不知道,但是他的手下都叫他松下中佐。”
“松下……”李信沉吟了片刻之後,才對馮伯仁揮了揮手,後者這才如蒙大赦一般地出去了。
與此同時,警備處的某個僻靜的角落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