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不見了?什麼時候的事?”
一大清早,剛一聽說電話錄音不翼而飛的訊息,宋雯婷便忍不住追問道。
而李信卻只是淡淡地回道:“就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那你為什麼現在才說?”
“有區別麼?”
“當然有區別了!再怎麼說也能多點時間想辦法呀!你怎麼……”
“雯婷!”就在宋雯婷越說越是激動的時候,坐在辦公桌後面的李秉堂便及時開口安慰道,“你先別這麼激動,政之這麼做,一定有這麼做理由,我說的沒錯吧?”
李信則點了點頭,“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而且又離得那麼遠,我們再怎麼著急也無濟於事,倒不如把精力放在更重要的事情上來。”
聽到這,宋雯婷便忍不住哼了一聲,“這個時候,難道還有比找回錄音更重要的事嗎?”
“當然有了!”宋雯婷的話音未落,李信就幾乎脫口而出地說道。
“自然是捉拿刺殺溫宗堯的刺客了!”
此話一出,宋雯婷就不由得一愣,緊接著便皺著眉頭對李信說道:“你沒事吧?!明明是你……”
話已經說到一半,宋雯婷才猛然反應過來,“你該不會是想以捉拿刺客的名義,把罪名都扣在巖井公館的頭上吧?”
“聰明!只要把這件事做實,那麼無論有沒有那個錄音,那溫宗堯就只能乖乖地跟我們合作了!”
“嗯,好思路!”直到這時,李秉堂才終於點頭說道,“不過,這裡可不是上海,上有警察廳,下有警備處,你又有什麼辦法,把捉拿刺客的差事攬到自己的身上呢?”
“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我聽雯婷說那個王廳長不是有批貨堵在下關碼頭嗎?不如……”
……
半小時後,警察廳裡王春生辦公室的門外突然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而正在用一張鹿皮精心擦拭這手裡的駁殼槍的王春生則連頭也沒抬地問了一句,“什麼事?”
“報告廳長,貿易部辦公室秘書宋雯婷小姐求見。”
“宋秘書?”那王春生聽了連忙放下了手裡的活計,連聲說道,“快!快快有請!”
話音未落,宋雯婷和李信便一前一後地走了進來。
“宋秘書,今天這麼這麼有空,到我這來了呀?是不是李部長……咦,這位是?”王春生的話已經剛說了一半,這才注意到宋雯婷身後的李信,於是便下意識地問道。
而不等宋雯婷開口,李信就搶在她的前面自我介紹道:“王廳長您好,我叫李信,家父李秉堂。”
“原來是李部長的公子,難怪長得如此一表人才,果然是虎父無犬子啊!不知李公子此番前來,所為何事啊?”
李信則笑了笑,很是從容地說道:“自然是因為王廳長被堵在下關碼頭的那批貨了。”
此話一出,那王春生的額頭便不由得有些微微冒汗,“李公子,你這話我就聽不明白了,難道那批貨有什麼問題嗎?”
“王廳長,貨有沒有問題,您應該比我清楚吧?還是說,您覺得出身商賈之家的我,看不出來裡面裝的是什麼啊?”
話音未落,那王春生的臉一下子就沉了下來,“李公子,令尊昨天明明已經答應讓我的船儘快進港,如此出爾反爾,實在是有失部長的名望和信譽啊!”
“王廳長,別忘了昨天我也在場,您可是信誓旦旦地向我們部長保證,船上裝的都是糧食,部長這才答應儘快安排您的船進港的吧?可結果呢?如果這事宣揚出去,我想您失去的,可就不單單是名望和信譽了吧?”
宋雯婷的這一番話不可謂不是一記強有力的助攻,一下子就把那王春生給說的不知道給如何反駁了。
良久,那王春生才重重地嘆了口氣,“你們到底想怎麼樣?”
“很簡單,昨晚溫院長遇刺,相信訊息很快就會傳遍全城。所以我希望您允許以我為首,組建一個聯合調查小組,在調一隊人馬給我,儘快把這個案子給查清楚。”
“這麼簡單?”那王春生怎麼也沒有想到,竟然還有這樣的好事,以至於連他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了。
“就這麼簡單!”
“那我船上的那批貨……”
“王廳長放心,您的船已經進港了,隨時都可以裝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