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叔?庫房的鑰匙呢?”
剛一回到自家公館,李信便對第一時間迎出來的管家張福說道。
“少爺,您是要找什麼東西嗎?用不用我幫您找?”
儘管嘴上這麼說,但張福卻還是沒有半點猶豫地將庫房的鑰匙交了出來。
而李信則只是擺了擺手,便一言不發地向庫房的方向走去。
可沒過多久,裡面便傳出了李信的呼喊聲,“福叔!福叔!”
話音未落,守在庫房門口的張福想也不想就直接衝了進去,急聲問道:“出什麼事了,少爺?”
李信則指著面前的那隻箱子怒不可遏地問道:“我明明記得這裡面有一本姐姐的手賬,怎麼不見了?”
“大……大小姐的手賬?少爺,您確定是在這隻箱子裡嗎?”
李信的臉一下子就沉了下來,“這麼重要的事情,我會記錯嗎?”
“那……那會不會……會不會是上次那個偷偷溜進庫房的人……”說這話時,張福額頭上的冷汗便已經不自覺地流了下來。要知道自己掌管庫房這麼多年,可從來都沒有出過任何的差錯,現在倒好,不但裡面的東西不翼而飛,丟的竟然還是李家大小姐的遺物了,這便讓愧疚和自責的情緒瞬間湧上了他的心頭。
“上次那個偷偷溜進庫房的傢伙?”李信忍不住眯了眯眼,“你不是說,經過清點以後什麼也沒丟嗎?”
“這個……”說到這,張福又組織了好半天的語言才繼續說道,“少爺,您不是說過,沒有您的允許,任何人都不準開啟這個箱子嗎?所以……”
聽張福這麼一說,李信的臉色才稍微緩和了一些,因為自己的確說過那樣的話。
冷靜下來之後,李信便忍不住自語道:“庫房裡那麼多值錢的寶貝,那賊人為什麼偏偏要偷姐姐的手賬呢?”
其實不光是李信,就連一旁的張福也是十分的納悶,“就算那賊人真的是衝著大小姐的手賬來的也說不通啊!明明就沒幾個人知道那本手賬的存放位置不說,也沒有足夠的時間去找啊!”
話音未落,李信的腦子裡便突然靈光一閃,“等一下福叔,你剛剛的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沒有足夠的時間去找?”
“哦,是這樣的,從辣椒小姐發現有人溜進庫房,到我帶著人趕過去,前後也就不過五分鐘的時間。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如此迅速準確地找到大小姐的手賬所在,並且還能將其神不知鬼不覺地帶走,那就說明那個人對我們一定非常的瞭解,否則這樣的結果根本沒辦法解釋……”
然而張福並沒有發現,就在自己正在絞盡腦汁苦苦分析著案情的時候,李信卻已經隱約地猜到了一種可能性,於是便冷不防地問了一句,“對了,福叔!姐姐出事當天穿的那件紅色晚禮服,是你在培羅蒙找雪海師傅定做的麼?”
此話一出,張福便是一愣,隨即便搖了搖頭,“不,那件晚禮服是大小姐親自去培羅蒙找學海師傅定做的,我本來是想跟著一塊兒去的,但是臨走的時候老爺突然要我去碼頭接一批貨,就沒跟著去。少爺,您剛剛不是還要追查那個賊人,怎麼為什麼突然問起這個來了?”
自始至終,李信都在仔細觀察著張福在聽到自己問話之後,臉上的微表情變化,而讓他感到十分欣慰的是,張福在回答的過程中無論是神態還是說話的語氣都十分的自然,這便足以說明他剛剛的話,基本上還是可信的。
於是李信便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更加堅定了之前的判斷:自己的姐姐如果還活著,那麼這一切就應該是她和自己那個便宜老爹聯手做的假死局!
也只有這樣才說得通在華懋飯店的那次事件之後,宋雯婷為什麼沒有回家,而是執意住在李公館了,想來應該就是為了姐姐的那本手賬!
而之所以能夠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完成這個任務,一定是自己那個便宜老爹把自己的庫房的鑰匙給了她,並且還把那本手賬的存放位置告訴了她,除此之外,李信便想不到第二種可能性了。
想必那本手賬上面應該是留有非常重要的線索,他們是怕自己發現,這才不得不如此的。姐姐啊姐姐,你真是把我騙得好苦啊!
儘管如此,李信的心裡對姐姐非但沒有一絲怨恨,反倒滿是慶幸和興奮。自己的姐姐沒死!自打回到上海以來,簡直沒有比這更能讓李信感到興奮的訊息了!
客廳裡,原本還一臉擔憂的陸穎心一見李信竟然樂呵呵地回來了,便忍不住上前問道:“我說李大科長,你這又是怒又是笑的,該不會是又受了什麼刺激了吧?”
心情大好的李信則故意把臉一板,“說什麼呢!我像是那麼脆弱的人嗎?”
陸穎心則毫不客氣地嗆聲道:“嘁!也不知道剛剛是誰跟發了失心瘋似的連吼帶叫的!”
“咳咳咳!”李信連忙輕咳了幾聲稍微掩飾了一下尷尬,然後才繼續說道,“耽誤了那麼久,差點把正事給忘了,茂財啊,快去備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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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穎心見狀連忙問道:“我說你這才剛回來,又打算去哪啊?”
“不是我,是我們!不是已經說好要學打麻將的嗎?趕緊走吧!”
“去哪啊?”
“哎呀,到了你就知道了。”
李信連推帶拉地把陸穎心哄上了車,不多時便來到了位於大西路上的和生莊門口。
“不是學打麻將嗎?你怎麼把我帶飯莊來了?”
“一會你就知道了!”
說著兩人便進了飯莊,隨即也不等飯莊裡的夥計招呼,便徑直上了二樓,進到了天字一號包間裡面。
而讓陸穎心很是意外的是,包間裡面竟然還有一個人,赫然竟是已經許久都沒有露面的鵝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