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我當然怕了!但是李科長你想過沒有,那林文強一旦藉著這個由頭把我踢出了警備處,那麼整個處裡可就只有你一個外人了。唇亡齒寒,你就一點兒都不擔心成為下一個我嗎?”
不得不說,這個孫育成在來之前還真是做了不少功課,否則也不會說出“唇亡齒寒”那一番話來了,只不過他終究還是漏算了一樣。
李信沉吟了片刻之後才緩緩開口問道:“孫主任,坦白說在此之前咱們兩個相處得還算不錯,你老實回答我,你到底有沒有收受那個卓一偉的錢財?”
“……有。”孫育成反覆斟酌了許久才終於點頭承認道,“可是當時我也是沒有辦法……”
然而不等他把話說完,李信便抬手直接打斷了他的話,斬釘截鐵地說道:“既如此,那我就愛莫能助了!”
說著李信便猛地拍了拍手,“來人!給我拿下!”
“是!”話音未落,早就藏在裡間的蘇正飛便帶人衝了進來不由分說地把那個孫育成綁了個結結實實。
“李科長你!”
李信則一臉平靜淡淡地說道:“孫主任,謝謝你的那些忠告,對不住了!放心,看在咱們兩個的交情的份上,我一定會在處長面前幫你多說幾句好話的!”
說著李信便衝著蘇正飛點了點頭,後者則隨即大手一揮,冷冷地說了一句,“帶走!”
而就在蘇正飛把人帶走之後不久,管家張福便走了進來。
“少爺,我回來了。”
“回來啦!那件事情辦好了嗎?”
“都辦好了,如無意外的話,今天晚上就能送到。”
“今天晚上……希望能夠來得及吧!”
就在兩人說話的功夫,田文靜便連門都忘了敲便急匆匆地推門走了進來。
“靜姐,你這是?”儘管已經大概猜到了她這麼急著過來的原因,但李信卻仍舊故作驚訝地問道。
“剛剛收到訊息,憲兵隊大牢被劫了!”
“你說什麼?!憲兵隊大牢?這怎麼可能?誰幹的?”
“我也不清楚,只是聽說事發時間推測是昨天夜裡,而日本人卻一直到今天早上換崗的時候才發現出事了。憲兵隊那邊已經亂了套了,死了十幾個小鬼子不說,裡面關押的犯人也全部都給放跑了,現在的憲兵隊大牢已經只剩個空殼子了!”
“好事啊!估計這回日本人的臉都氣青了吧!”
然而田文靜卻依舊眉頭緊鎖,“這對我們來說的確是好事不假,可是現在距離事發都過去這麼久了,我和峨眉峰那邊卻都沒有收到任何跟‘浪子’的下落有關的訊息,你說我能不急嗎?”
正說著,病房的門便再一次猛地被人推開,緊接著川田倫也便帶人直接闖了進來。
“李科長,雲子小姐要你過去一趟。”
“現在?”
“對,就是現在!”說罷川田倫也便不由分說地讓手下將李信直接從病房架上了車,一路狂奔回了日本總領事館。
而當李信被人架著進到總領事館的一間會議室的時候,李信便不由得暗自吃了一驚,因為會議室裡除了南造雲子以外,巖井英一和處長林文強竟然也悉數在場!
“雲子小姐,既然人都已經到齊了,那麼我們是不是可以開始了?”待李信落座之後,林文強便開口對南造雲子說道。
南造雲子的點了點頭,“相信大家都已經知道了,就在昨天晚上,憲兵隊大牢被劫,在押犯人盡數逃獄不說,守衛更是死傷慘重。此事一出,大家的臉上都不好看,軍部已經嚴令徹查,可該怎麼查我現在卻毫無頭緒,不知諸位有沒有什麼想法呢?”
此話一出,李信便故作驚訝地詢問似的看了對面坐著的伊藤文昭一眼,似乎是在確認這件事情的真假。
而伊藤文昭則不漏痕跡地微微點了點頭,確認了南造雲子剛剛所說的那個事件的真實性。
就在這時,坐在最末尾的梁坤卻猛地站了起來,瞬間便將所有人的目光吸引到了他的身上。
“雲子小姐,我有個想法。”
南造雲子聽了卻並沒有立即表態,而是轉頭看向了一旁的林文強問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位應該是貴處行動隊的梁隊長吧?”
林文強則點了點頭,“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