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船長!所有乘客均已登船,請指示!”
東英號駕駛室裡,船長聽了手下船員的報告之後便連連點頭。
可還沒等他把“收起舷梯,拔錨起航”的命令說出口,便又有一個船員急匆匆地跑了進來,“報告船長,下面的碼頭上有個叫許志若的要登船做最後的檢查,否則就不讓我們離港。”
“許志若?”那船長聽了連忙看了看一旁的劉霄,“劉掌櫃,您看……”
劉霄則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朱船長稍安勿躁,待我先過去看看情況,再作計較。”
說完劉霄便離開了駕駛室,來到了許志若和船員對峙的現場。
“哪位是許志若許先生?”
此話一出,許志若便抬手示意自己的手下安靜了下來,隨即又上下打量了說話的劉霄一眼,問道:“你是?”
“李家洞庭山商號大掌櫃,劉霄。”
許志若連忙拱了拱手,“原來是劉掌櫃,失敬!”
劉霄也拱手說道:“許先生,這眼看著就要下雨,為何您卻遲遲不肯放行呢?”
“劉掌櫃此言差矣,非是我不肯放行,而是職責所在,還請劉掌櫃幫忙做做船長的工作,配合一下,不要讓我們難做才是。”
“那可就真對不住了,我們少東家曾經有過特別交代,除非雲子小姐親自發話,否則任何無關人員都不得以任何名義登船。”
然而話音未落,渡邊宏次便急匆匆地跑了過來,“雲子小姐有令,‘東英號’立刻配合許志若登船檢查,不得有誤。”
此話一出,那許志若便抱歉地衝著劉霄點了點頭,隨即便大手一揮,招呼道:“所有人聽好,立刻登船進行全面搜查,發現任何可疑之處立刻向我報告!”
“是!”
說完那些個手下沒有了船員們的阻攔,便直接一股腦地衝上了“東英號”的甲板開始了搜查。
然而很快二十分鐘過去了,那些個手下卻依舊一無所獲,這邊讓許志若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了。
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天空中也下起了小雨,這便讓本就心情不佳的許志若更加煩躁了起來。
“報告許先生,船上除底層貨倉外,所有房間以及人員全部清查完畢,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許志若隨即決定親自出馬,“走!去貨倉!”
話音未落,便再次遭到了劉霄的阻攔,“許先生,貨倉重地,如果你真的非搜查不可的話,那麼我和渡邊顧問官都必須在場,這總沒問題吧?”
此話一出,抓人心切的許志若便想也不想地同意了,隨即一行人便下到了位於船底的貨艙。
而就在這時,包括劉霄在內的所有人都忍不住眉頭一皺,因為即便眾人跟貨倉之前還隔著一道厚厚的閘門,但卻依舊能夠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從裡面傳來。
這下那許志若便立刻來了精神,可儘管心裡很是興奮,但表面上卻露出了一個極其震驚的表情,肅聲對劉霄問道:“怎麼回事?”
劉霄則兩手一攤,“我說許先生,我只是個商人,又不是神仙,自然也沒有能掐會算的本事!老實說,我現在可比你還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眼見著兩人又鬥起嘴來,一旁的渡邊宏次終於忍不住開口了,“你們兩個差不多就行了,浪費時間!還怎麼回事,把閘門開啟不就知道了嗎?”
說著便示意手下把閘門開啟,而當閘門開啟之後,一副慘烈的景象便出現在了眾人面前,一個小時以前還生龍活虎的馮玉郎和他的十幾個手下此刻正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早已沒了生機,鮮血更是濺得四處都是,滿屋子的血腥味甚至能燻得人不自覺地嘔吐。
“這……這怎麼能?以馮老弟的身手,怎麼會這樣?”許志若一看到這樣的情景整個人都傻了,不禁喃喃自語了起來。
相比之下,一旁的渡邊宏次倒是淡定了許多,“許先生,事已至此我就先不追究那姓馮的和他的手下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了,你還是抓緊時間看看還有沒有活的,再辨認一下,看看有沒有陌生的面孔。”
一語驚醒夢中人,渡邊宏次的話讓許志若一下子冷靜了下來,一邊挨個辨認起了地上的屍體,一邊繼續自語道:“說得對說得對,以馮老弟的身手,即便是死,對方也絕對不可能全身而退,甚至是同歸於盡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