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得那些手下連連點頭,然而就在那個小武小心翼翼地推開房門的下一瞬,就聽到“砰”地一聲響起,整個人便被一根鑌鐵棍給結結實實地捅得倒飛了出去,狠狠地撞到了身後的牆上,連聲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被巨大的衝擊力給震得兩眼一翻,眼看就不活了。
這下那馮玉郎可不幹了,毫不猶豫地抽出了腰間的軟劍,直指剛剛出手傷人的那根鑌鐵棍的主人,一字一句地說道:“閣下是?”
“在下林龔,是個教頭。”
馮玉郎聽了不由得眯了眯眼,“原來你就是那個傳聞中脾氣猶如茅坑裡的屎,又臭又硬的林教頭,難怪只用了一擊就把我最得力的手下給幹掉了。不過我聽說你不是不恥於為新政府做事嗎?怎麼跑到這來給那姓李的小子當起看門狗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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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番話可真夠毒的,不但表現出了他對林教頭的蔑視,還陰陽怪氣連貶帶損地羞辱了他。
然而林龔卻不為所動,只是用力將手中的鑌鐵棒重重地往地上一杵,做出了一個近乎完美的防禦姿態,緩緩地說道:“我林龔做事,不需向任何人解釋。聽好了,膽敢越雷池一步者,死!”
“哎呦喂!林教頭真是好大的氣勢,真叫人覺得可怕呢!”
那馮玉郎嘴上說著可怕,但手中卻軟劍卻在說話的同時突然發難,猛地向林龔刺去。
林龔則好像早就料到了一般,不慌不忙地轉起了鐵棍,巨大的慣性便直接彈開了馮玉郎的攻勢,於是一剛一柔的兩個人便鬥在了一處。
而這一交上手,那馮玉郎才明白,為什麼那個林龔會排在十三太保的頭一位了。
於是在漸漸感覺有些吃力的時候,那馮玉郎便利用兩人打鬥的間歇對手下喊道:“你們都傻站著幹什麼?還不給我一起上啊!”
此話一出,那些個手下才如夢方醒一般,大叫著衝了上來。
可很快他們就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整個過程,林教頭都死死地守在門口,卡死了地形,以至於自己這邊雖然只有一個人,但最多也就只需要同時應對三個人的攻勢就可以了。
於是那馮玉郎一方儘管有著絕對的人數優勢,卻依舊沒有佔到任何的便宜,無奈之下只好採取車輪戰術,輪番上前跟林教頭耗了起來。
然而人畢竟不是鐵打的,即便那林教頭再怎麼厲害,也終究是個凡人,也有累的時候。正所謂“雙拳難敵四手,好虎架不住群狼”,林教頭自然深知這一點,而對面的馮玉郎更是已經躲在人群后面準備看準機會進行偷襲了!
就在勝利的天平逐漸向馮玉郎這邊傾斜的時候,突如其來的一聲槍響便讓雙方几乎同時停了手。
“哪兒放的槍?”馮玉郎脫口而出地問道。
其中一個手下則連忙回道:“聽聲音好像是醫院外面傳過來的。”
馮玉郎的大腦立刻極速運轉了起來,很快便有了決斷,“你們幾個,留下把這裡收拾一下,其他人跟我過去看看!”
說完便直接丟下了依舊猶如門神一般矗立在李信病房門口的林教頭,帶著剩下的手下循著槍聲走了。
……
與此同時,共濟醫院大門外。
何孟義正舉著手裡的槍對準了前面的不遠處的一片蘆葦蕩中氣十足地說道:“蕩裡的人都聽好了,剛剛那一槍只是警告!我數到三,你們要是再不出來,下次可就是手雷了!”
“一……”
“二……”
還沒等何孟義數“三”,原本隱藏在蘆葦蕩裡的那清終於頂受不住巨大的心理壓力,帶著他的辮子隊從蘆葦蕩裡走了出來。
“你是怎麼發現我們的?”剛一來到近前,那清便啞著嗓子對何孟義問道。
不想回答他的卻是一旁的張福,“想不到幾年不見,你還是對自己那蹩腳的匿蹤術那麼有自信啊?”
“爺叔張!我就知道那姓何的傢伙可沒這麼大的本事,鬧了半天,原是有你在他身後指點,看樣子你早就已經派人監視我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