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李隊長,那箱……箱子裡的該不會是……”
“還能是什麼?自然是兩位的隨身行李啊!這一次兩位可要倍加小心,千萬不要再弄丟了啊!”
此話一出,那兩人便瞬間體會到了從地獄到天堂的滋味,馬衡更是緊緊拉住李信的手,激動得說不出半句話來。
“馬伯父,您先別這麼激動。有件事我必須講清楚!那篇《快雪時晴帖》我並沒有放進這些箱子裡,至於原因,我想就用不著再過多解釋了吧?”
馬衡聽了先是一愣,隨即便點了點頭,“既如此,那篇《快雪時晴帖》就暫由賢侄你代為保管吧!”
此話一出,一旁的司徒方就有些急了,“老師你這是?”
不想馬衡這一次的態度卻異常地堅決,“不要再說了!這件事就這麼定了,回去之後我自會向上級報告,多說無益!”
老實說,這還是老師頭一次衝自己發火,於是那司徒方只好點了點頭,贊成了老師的這個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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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的功夫,何孟義等人便推著車子來到了三人近前。
“來了啊!路上怎麼樣,還順利嗎?”
何孟義則用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汗,興奮地說道:“隊長你別說,還真叫那個臭教書的給說中了!那川田倫也還真的在金神父路上設了個哨卡等著我們呢!”
“是嗎?難怪你們來的這麼遲,沒暴露吧?”
“沒有!說起來還多虧了那個宋阿七,看到有日本兵設卡檢查就立刻拿出了一個罈子,把裡面的綠泥全都抹在了車上,頓時整個車就變得又腥又臭,這下可把那些幫傢伙給燻的壓根都不敢靠近,更別說仔細檢查了,然後就放我們過去了。”
“綠泥?”說著李信便稍微靠近了何孟義一些聞了聞,隨即才恍然地笑著說道,“那可不是什麼綠泥,而是一種小吃,名叫油炸豆腐!”
此話一出,何孟義便忍不住瞪大了眼睛,“不是吧,隊長!你管那玩意兒……叫小吃?”
“就是這個味兒!錯不了!你別看聞著臭,炸好了吃起來可香了!我說伯仁這次怎麼這麼積極,主動去見那個宋阿七,原來是早就準備好了這一手啊!”
“嘁!這麼噁心的招數,也就他能想得出來!嘔!”
“噁心是噁心了點,不過勝在有效,倒也算得上是劍走偏鋒,出奇制勝了。”
聽李信這麼一說,那何孟義便更加不服氣了,“哼!我就說嘛!那些玩計謀的心都黑……額,隊長,我不是在說你啊!我……我是在說那個臭教書的……”
李信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下來,“你這張嘴啊!說好聽點是心直口快,說難聽點就是口不擇言!要是不改早晚有一天會栽在你自己這張嘴上!”
說完李信便邁步走到了正在核對箱子裡的那些文物的司徒方面前,“進展如何了,司徒先生?”
而那司徒方卻連頭也沒抬地回道:“已經核對完一箱了,暫時還沒發現任何問題!”
“想不到司徒先生的效率如此之高,不過比起文物鑑定,走私才應該是你的老本行吧?”
“李隊長有何見教?”
“沒什麼,就是想確認一下,剛剛馬院長在情急之下叫了你的名字,而且還是兩次,對吧?”說到這,李信故意沉默了片刻,然後才繼續說道,“剛剛在我問你的時候,你手上的動作出現了一段很明顯的停頓,這說明當時你有過一陣很劇烈的心理活動,請問你在想什麼?是在想如何把這個話題搪塞過去?還是在想一個完美的解釋?”
聽到這,那司徒方終於放下了手上的一隻玉碗對李信說道:“什麼也沒想!李隊長向說什麼就直說好了,用不著繞圈子!”
李信則笑了笑,“看來司徒先生喜歡直來直去,那好!”
說著李信用手指了指正在指揮手下把最後一隻箱子從木輪車上抬下來的何孟義問道:“那個人你應該認識吧?”
“當然認識!何副隊長嘛!”
“哦!”李信點了點頭,“那你知道他的伯父是誰嗎?”
“這我怎麼知道?”
“不!你應該知道!就是我李家原來的大掌櫃,何棠!這個名字是不是聽起來很熟悉啊?何世光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