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快?
饒是李信知道陸穎心的工作能力很強,也沒想到這監聽室從開始施工到改造完畢只用了一天半的時間。難怪回來的時候沒有聽到施工聲音。
監聽室就設在巡查隊辦公室的隔壁,八米見方的面積雖不及辦公室寬敞,但對於一個監聽室而言卻已是綽綽有餘了。
室內的正中間,醒目地並排擺放著六臺訊號收發機,並且以它為中心抄報區,譯電區以及陸穎心的辦公區一應俱全,劃分的井井有條,規規整整,看得李信甚至有些懷疑她有著很嚴重的強迫症。
“他在做什麼?”李信用手指著一個正在牆上寫寫畫畫的工人問道。
“你說他呀,在做標記!”
“什麼標記?”
“鑿牆的標記啊!”
這可嚇了李信一跳,“鑿牆做什麼?”
“自然是打通我們之間的‘隔閡’,拉近關係呀!”這麼一個正常合理的理由,從陸穎心的嘴裡說出來,卻顯得那樣的曖昧,充滿了tiao逗的意味。就連正在做標記的工人聽了都忍不住身子一蘇,差點從梯子上掉下來。
此時的李信可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心思,要知道真要是在這開出一道門來,自己辦公室裡的一舉一動可就全部暴露在陸穎心的眼皮子底下了。
“這麼大的事,必須向處長……”
“不用麻煩了,鑿開牆壁正是處長的意思。”
“……”
整整一個下午,李信都是在隔壁叮叮咣咣的鑿牆聲中度過的。
傍晚,太陽剛剛落山的時候,滿頭大汗的何孟義回來了。
“情況怎麼樣?”
“我們跑遍了所有的醫館藥鋪,都沒有任何發現,倒是在幾家煙館裡發現了這個。”
說罷,何孟義從兜裡掏出了幾個紙包,哪怕只是用聞的也能聞出紙包裡面裝的就是戒菸丸!
而更令李信在意的是,那些用來包藥丸的紙竟然全部是共濟醫院的醫用處方箋!
難道這些藥丸,全都是從共濟醫院流出去的?
想到這李信猛然抬頭對何孟義說道:“累了麼?”
何孟義則把臉上的汗一抹,“不累!”
“那就叫上弟兄們,十分鐘後出發!”
……
天色漸暗,張世貴連忙吩咐店裡夥計開燈,又嘬了一口西施壺裡的上好龍井,心裡說不出的愜意。
自打前幾天晚上煙霧迷城之後,張世貴的煙館非但沒受到任何的影響,生意反倒是更加火爆了。
再加上昨天剛剛到手的俏貨,才一天的功夫就讓他賺了個盆滿缽滿。
用張世貴的話說,就是時運來了擋也擋不住啊!
就在張世貴得意地哼著小曲的時候,就看到了一個身穿西服,頭戴禮帽的青年走了進來。
張世貴立刻用手攔下了正準備上前招呼的夥計,整了整衣服親自迎了上去。
要說這張世貴別的不行,一雙眼睛倒是毒得很,一打眼就看出那青年身上的西服是培羅蒙的手藝,在那裡訂做西裝光有錢可不行,這樣的主顧可怠慢不得,就算是進來放個屁也得好生伺候著。
“這位公子,鄙人張世貴,是這家煙館的掌櫃,有什麼能為您效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