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睛裡已經是模糊一片,只能看見模糊的身影在我眼前晃著。
“白爾,迎敵!”我用盡力氣拍打著地面,白爾劍忽然滲透出紅色的液體,慢慢化作紅光向黑禹扇衝了過去,黑禹扇一個哆嗦繞著彎圍著我們轉,白爾劍護著我和封彥。
影司劍指著我們刺了過來,封彥與他打鬥了起來,我在地上就覺得眼前的景物慢慢地變成黑色,然後模糊消失,割痛頓時傳了上來,冷汗浸透了衣服雜著血水,我抓著衣服撕下一個長長的布條系在了眼睛上,紅色的布條浸血不是那麼明顯。
“白爾!”我站了起來,手抓住劍,向影司衝了過去,他也拿起了黑禹。
“好你個君曉,瞎了還能打過我嗎?”說著就向我衝了過來,封彥攔住他“辰兒,快跑。”
“休想!”影司看見了羸弱的食物自然不會鬆口,我一動不動站在那裡就像待宰的羔羊,在那個世界裡,我是個近視眼,只要是摘下了眼睛,就莫名其妙的聽不清別人說話,而且變得特別不自信,膽怯。
我站在那裡手指不停的握緊劍柄,鬆開然後再次握緊。
“來人啊!”影司叫了一聲。
封彥被烏壓壓的人馬隔在另一邊,影司趁著機會向我殺了過來。劍尖的冰冷劃過我的鼻尖,我向後一退,拿起劍迎著他。
在前些日子,易風欒一直在悄悄訓練我閉眼睛用劍擊人,在眼睛不好使的時候耳朵就特別好使,我聽著他的腳步和劍聲。幸虧易風欒料到周圍特別嘈雜,所以總是製造障礙讓我練習,如今我才能大致聽出他劍的方向。
影司的部隊又趕來一支,向我們進攻。我的身邊多了好多人,我一個人明顯抵不住,劍尖從我的各個地方擦過,我倒退時撞到了一個人,影司藉機衝了上來。
那人把我拉到身後,“影司我們又見面了!”一個女孩子溫柔穩重的聲音響了起來。
她撕下臉上的人皮面具,摘下頭套,長髮甩在空中,烏色的鬢角纏綿著白皙的面板,眉眼如同墨色水畫,口唇小卻肉嫩。
“南辭?”影司看著她,伸出手想要握住她。
“楓樺是你害成那個樣子的是吧,我不知道,難道你也不知道她是我的妹妹嗎?”南辭眼中怒火燒紅了小臉,她看著影司,眼神愛恨交融。
“聽我解釋...”
“不用,如今你放了他們我便不再計較,哪怕是當時我的遭遇,我都一概不提。”南辭劍劃在地上擋在我的前面。
影司看著她,眼前這個與自己生活多年的陌生人,就是念了多年的女孩子,她一身淡藍色長裙,沒有任何胭脂水粉,卻有著江南女子的溫柔細膩,巴掌大的小臉想讓人摟在懷裡,就是她,朝思暮想的人。
影司深情地看著她,伸出手。南辭眼淚劃過臉頰,自己終有一天以女兒身見他,竟是以這樣的身份。她愛他,愛得可以付出自己的生命,她恨他,因為她自己的經歷,還有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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