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人感覺到她的到來,慌亂地蠕動著。南辭看著床上的女孩子,好似和她有些想象,忽然間她才意識到已經好久沒有真正的在意自己什麼樣子了。
她走到梳妝檯邊,拿起鏡子,手中的布擦在臉上,一個公公帶著法令紋的臉慢慢的換成一個妙齡少女的臉龐,大大的眼睛中早已經黯淡沒有了應有的朝氣。
她回過頭,對著鏡子再一次看著自己,床上的女孩子和她一樣的細眉薄唇,雖然她的眼睛已經被廢,但是眼睛下面那一顆楚楚的淚痣在下方清晰的對著南辭,以往她早已忘了自己的相貌,今日一對比,果然七分相似。
她走過去,溫柔地撫摸著楓樺的臉。“難道你真的是嗎?”南辭手指剛觸碰到她,床上的少女驚恐地縮著身子。南辭手指一個顫抖頓時縮了回來,眼角不知不覺溼了留下了近十年都沒有流下來的淚水。
“是影司傷的你嗎?”她淺淺地坐在床邊,明知道她聽不見,就是心裡像是有石頭堵著,百鬼抓心一般,親生姐妹就在自己的面前,連自己背鍋的人的姓名都說不出。
突然,一個激靈襲擊了南辭。她從手腕下摘下一個手鍊,在她肚子上滑。楓樺也是愣住了,這個動作只有自己親爹親孃做過,不對,爹孃早死了,這個是?
冰涼的觸感回擊著她的大腦,一個年輕與她相似的面孔逐漸清晰,姐姐!
她激動了,身軀向南辭靠去。
她本不叫楓樺,而是叫南櫻,姐姐則叫南菡,兩個女孩子就如名字一般,一個如櫻花般絢爛,一個入蓮花般素淡。
姐姐被先送入了宮,之後再沒有下落,她從來都沒有把南辭和姐姐南櫻聯絡在一起,直到現在也沒有。
南辭掀起她的衣服,用手指在她的肚皮上寫字。
“口,書。”兩個簡單的字楓樺瞬時明白了。
不一會一支毛筆送入口中,她緊緊叼住,她的眼睛並沒有被易風欒的手下廢掉,而是被影司的太醫愣生生的治瞎了。
簾幕後的身影一動不動看著床上的女孩子用嘴寫了一個尹,我冷笑,你休想。
在她寫完君字之後,我手中的水珠正好砸在她的下巴上,筆清脆地落地。
“君?”南辭眉頭緊縮,“真的是影司?他為何就因為一個嵐蝶就要置你於死地,難道他是故意的?”
“難道他叫你入宮就是一個全套,只是想把我引出來是嗎?他早就懷疑我了是嗎?否則他怎麼會一眼看中你!”
楓樺著急的抖著身子,她想說不是,後面還有一個字沒有寫,她頭害怕地轉了過去,簾子裡一股冷氣讓她全身發冷。
“你知道背叛我的下場嗎?”
這句話在她腦海裡迴盪著,一身紅衣似乎上面能夠開出血蓮,地獄般的神情舔舐著她的傷疤,無邊的黑暗鋪平她的實現,她忍著痛抖動。
南辭趕緊坐在她的旁邊,撫摸著她的臉頰“姐姐在,不要怕。”
楓樺頭向著我的方向使勁,奈何姐姐完全認定了兇手是影司。
角落裡一身紅衣閃過,嘴角微微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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