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數月,殺戮,哀嚎,刀光劍影在我的眼前閃過,一幕幕的畫面重疊交錯,像是一場噩夢,但卻無法醒來。
在攻打聯合的小國時封彥和我說“快去收拾東西,不要拿太多,我們馬上啟程。”於是我們在戰火中,趁著戰亂離開了皇宮。
“封彥,我們去哪?”“去山裡,越荒僻越好。”封彥拉著我的手時刻都沒有停下腳“我們等的就是這個時機,再晚我們就走不了了。”
遠處的太陽慢慢變成血紅色,低掛在暗黑的天空上。“封彥,山上野獸眾多,我們怎麼過夜?”我看見封彥臉上凝重的表情,便知道他之所以留下來幫助影司是冒著風險等待一個時機。
“野獸固然兇殘,但是人心更為瘋狂,我們若是不離開那裡就會葬身在影司貪而無厭的權腹中。”他身上揹著一個大包裹,但是堅決不同意我分擔絲毫“現在開始不要說話,保持體力。”
終於到了山頂,遠處懸崖的狼嚎忽而清晰忽而遠去。封彥坐在地上抱著我“辰兒,對不起,讓你和我受這麼多苦。”他心疼的看著我,“世間上的人哪個不是在苦苦煎熬呢?”我想起曾經看過的這句話,向他微微一笑“況且,我們都活著。”
在古代沒有霧霾的星光下,他的白衣那樣皎潔,月光與他交融在一起,看似單純的少年心裡卻收納天下河山為棋局,文武百官為棋子。
“終於找到了!抓住他們!”這時一群火光熙熙攘攘的靠近了我們。
“封彥!”我抓著他的衣袖。
“別怕。”他沒有一絲恐懼,反而像早就預料到一般,不慌不忙理了理衣袍站了起來,眼眸深邃的讓人看不透。“梅花落,我們又見面了。”封彥淺笑著就像是遇見熟人打招呼一般從容。
“封彥,你怎麼知道是我?”火光後走出一個紅衣男子,在火紅色的光裡更散發著危險的魅惑力。
“你喜歡大肆張揚,絕對不會像影司一般派出刺客暗地裡刺殺我,這火光和這浩浩蕩蕩幾百人就在告訴我你梅花落來了。”封彥白衣浮動,好似在雲淡風輕談論著一盤棋。
“封彥,就算你謀納江山,但是卻沒有得到江山的命,今天,你就要死在我的劍下。”
“那你可以試一試。”劍光一閃,幾百人衝向我們,“把他們殺死的,重重有賞!”梅花落站在人群后面冷笑著。
“出來吧!”封彥看著面帶殺氣的幾百人越來越近,唰唰,樹上跳下來幾十個人影每個人手上拿著帶著蓋子的桶。
“放!”封彥一聲令下,桶被開啟潑向人群,一股血腥味傳了出來。這時,周圍的草叢無風動了動,十幾雙綠色的眼睛匍匐而來。
“撤!”封彥抱著我的腰三步兩步上了樹,幾十個人影也瞬時撤走。
在樹枝上看著下面十幾匹餓狼與人群的騷亂,“你怎麼知道有狼在附近?你怎麼知道他們會找到我們?”我一頭霧水。
“當然是我一路上給他們留了記號啊!”他笑了笑,“你還記得你的黑曜石嗎?它會幫助他們追蹤你。”我摸了摸脖子,發現項鍊果然不見了,“你小子拿我東西不告訴我!”
“命要緊還是項鍊要緊!”他颳了一下我的鼻子,“那狼呢?”我抓住他的手問,封彥看著君曉眼睛閃著那種最本真好奇的光芒,不自覺嘴角帶上了溫暖的笑意“至於狼,當然是用生肉引來的啊!”
樹下的人傷的傷,死的死,逃的逃,狼群吃飽後便全部向叢林隱去。“我們下去。”說罷,他摟著我的腰又“飛”了下去。
他好像散步般走向被血染透的紅衣“梅花落,混在人群中,你逃不容易逃,戰不容易戰的滋味怎麼樣?”“封彥,你這是狡詐,你枉為君子!”
“君子?君子就是被你們砍成肉泥也不敢反抗嗎?那就不是我封彥了。”封彥冷笑著繞開了梅花落,“江橫,他我留給你!”這時,一個黑影竄了出來,“封彥,我欠你一條人情!”那人半臉恐怖半臉俊美。“本是你的恩怨,便由你自己了結。”封彥背對著他。
“好!梅花落,你因錢財殺我全家,臉上留下的疤便是你將還是孩童的我浸在火盆裡,幸得有人發現將我收養,你卻斬草除根把我送入太子府,過的生不如死!”江橫掄起方求劍向他砍去,梅花落揚起頭“你算什麼東西,我梅花落唯一不甘心的就是敗給了封彥,卻讓我死在你的刀下,讓我輸的徹底,輸的屈辱,封彥,你真是毫無血性!”
“梅花落,你今生今世鬥不過我的。”
“那就來生在拼個你死我活!”劍劃過他的動脈,滾燙的血噴湧而出,灑在江橫的臉上。“江橫,大仇已報,今後有什麼打算?”“我江橫誓死保衛王爺王妃!”
“好,那我們去拿還魂珠。”我拿起地上掉落下來的黑曜石,向山下走去。
“我們下山?”江橫疑惑地問。
“聽她的。”封彥笑了笑,便向著君曉走去。
江橫聳聳肩,也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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