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你說什麼要來?”我上前扶住他。
他僵硬的笑了一下“這是拿命做的一個賭注。”他把手臂從我的手中移開,像是不習慣別人與他接觸。“看來只能現在送你離開了。”他抓住我的手,來到一個府中荒敗的庭院,這時他突然一個踉蹌,向前又吐了一口鮮血,染紅了一小塊白色的衣袍。
“你,用不用我幫忙?”我試探性的問。
“那叢乾草後面有一個暗門,這是鑰匙。”他並沒有理會我的幫助,而是從懷中拿出一個小瓶,倒出了一粒藥丸吞了進去,並用手指封住了幾個穴道,另一隻手則遞過來一個小巧的鑰匙。
“你就不怕我回來偷你東西?”我笑著問,突然我意識到好像沒和這四王爺那麼熟。“那我走了。”我慌忙的轉身,向那草垛走去。
“你會回來的,但不是偷東西這麼簡單了。”腥甜的血使他的嗓音變得沙啞不似早晨那麼好聽。
我並沒有停下腳步,輕鬆的穿過了那道暗門,向巷口走去。
“四王爺,奴才給您換香爐了。”並未等房屋裡有聲音,管家已經推開了門。四王爺正坐在裡面悠閒的看書,管家略顯驚訝即刻恢復了平靜。
“奴才剛才見血月出現,聽老者說這是白煞降臨的預兆,甚是驚慌。”管家將香爐放在桌子上,香氣瀰漫開來使人心神鎮定。
“無論是黑煞還是白煞都有真龍天子父皇在,我等不用慌亂,萬事聽命於父皇就好。”四王爺將一盞茶放下。“這楓裕的茶甚是香甜,明日準備好幾副送與父皇。”
“奴這就去準備。”管家小心的行禮告退。走出內院並沒有直接走回屋內而是向一隅走去,拿出一張紙條粘上綠色的草汁向牆處的孔洞塞去,立刻就被牆另一邊的人接住,管家裝作無事的樣子向房間走去。
而屋中的人在管家走後拿起茶水塗在臉上,健康的紅暈融化在水中,待水擦淨,那張處變不驚的臉顯的異常蒼白。
“封彥你這又是何苦?”從屏風裡走出一個男子,手中拿著一半面具,而右面的臉已經被火燒的猙獰。“你明知道這管家是太子收買的狗,你還讓他掌握四王府一半的權利,你這明明是在受太子的欺辱!”
“江橫你不懂,愈是隱忍時機就能愈成熟,在虎狼的口下只能委屈自己。”蒼白的臉上顯現出少有的溫柔。
“封彥,血月已經出現,你所謂的時機已經不多了,若是再得不到皇宮內閣裡的還魂珠,就算神醫也治不了你身上下的死咒啊!”江橫握緊了身上佩戴的長劍,那長劍上方是軟棉鑲飾,劍落處吸盡血氣但不留聲響,正是上古邪物方求劍。
“江橫,你我生死之交,自你從太子的狼籠裡與我共斬鬼狼並將垂死的我背出,你就是我封彥唯一信任的人。但是太子勢力強大,又有七皇子對我的虎視眈眈,我不得不走好每一步。”封彥的眼睛裡又變得寒冷。
“你為什麼對皇位如此執迷?”江橫就地而坐。
“強者為王,敗者為寇,當年親眼看見皇后將我母后害死眼裡的鄙夷時,我就下了決心,必以更狠毒的方式加倍還於這幫虎狼之人,就算我裝瘋賣傻想當一個安穩的王爺度過餘生,但以太子的猜疑之心也必誅我而後快,不是我死就是他們亡。”四王爺旋而變得從容,像是說的話與他自己無關。
“今日你看見那個女孩子了吧,她就是我最後的棋子。”茶杯邊的嘴淺淺一笑。
街道上的我還在遊蕩,大晚上的把我趕出來可真沒有人性,我又沒屋子又沒錢,說到這肚子又開始叫。還別說這淞遙還真是繁華,就算這個時分大街上的人也不見少。就在這時,一群人騎著馬衝了過來,為首的還喊著但凡是藥鋪的大夫都要進皇宮為皇后醫治,違命者死。
“皇宮不是有御醫嗎?御醫學識淵博都束手無策我等小民又怎能醫好?豈不是去白白送命。”百草堂的王大夫哭喪著臉說。
“大伯,這皇后是怎麼了?”我懟了懟旁邊藥鋪的張大夫。
張大夫一臉驚異的看著我“你不是君家唯一留下來的後人嗎?想必你也是懂醫術的,皇后這病甚是奇怪,嘴角淤青,唇齒出血,身上乏力。多少御醫都束手無策,都不知道斬殺了多少的醫生了。”
這症狀為何如此耳熟,哦,對!這不就是壞血病嗎,生物書上寫過,這裡的大夫不會連這個都不知道吧。
“大人,我可以試一試!”我對著領頭的人大喊。
“你這小女子是何人?”那人懷疑的看著我。
“我乃君家後人!”我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