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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起,你是這把劍的主人了。”
觸碰劍柄的一瞬間,蕭塵感受到了一股清涼寧靜之意走遍全身,之前心中的怨恨,不甘等諸多負面情緒,皆在一剎那化作煙雲散去,腦海裡頓時澄明一片,這正是修仙之人所需要的。
遠處所有人都望了過來,眼神裡無不是透著狂熱的嫉妒與羨慕,莫羽也在,他看著那柄白色的仙劍,眼神裡透露出了熾熱的光芒。
“逸風大哥,你是說……將此劍贈給我了?”
羽逸風點了點頭:“此劍歷經千載,劍中已有劍靈,望你今後善待,勿要沾過多血腥。”
說罷,他撚指一幻,乘著一道劍光往天際而去,遠遠送來一句:“三日後靈臺鎮往東二十裡,靜候有緣人。”
蕭塵靜靜望著他遠去的天際,似有雲霧迷空,如夢如幻,片刻後小若怯懦懦道:“少爺,我們現在去哪?”
“靈臺鎮。”蕭塵朗笑一聲,大踏步往臺階下而去。
三日後,他來到靈臺鎮東郊外二十裡,此處有一條河流經過,流水潺潺,映著藍天白雲,河上有一座古樸小石橋,已經歷五百年風吹,五百年雨淋,五百年日曬。
他在橋頭旁尋得一方空地,將瑤琴放下,又讓小若在兩旁點好檀香,於是開始撫琴。
琴聲走宮調,中正平和,猶如月下小溪,緩緩流淌,隨後琴聲漸高,走上羽調,繼而換商,又如千尺銀簾,從穹頂瀉下。
琴聲高低相和,七韻共鳴,漸漸傳蕩開來,猶如一層一層,撥開了命中塵緣,不到片刻,便已引來谷中上百種飛鳥,或是盤旋低空,或是落於他肩上,相互啼鳴,嚶嚶成韻。
臨近午時,只聽得一陣清脆鈴鐺聲響起,由遠及近,卻是一輛檀色馬車緩緩馳來,車篷上裝飾繁複,懸掛著五彩鈴鐺,車帷乃是由冰蠶絲織成,在陽光下顯得燦爛奪目。
趕車的是一名年過七旬的瘦削老者,拉車的卻是一隻雪白的獨角獸,四蹄之間,彷彿踏著七彩祥瑞一般。
眼見河流阻路,那石橋卻也不多不少,正好窄了三分,馬車,是過不去了。
只聽玉簾裡傳出一個動人的少女聲音:“譚伯,是何人在此撫琴?”
聲音聽來輕柔悅耳,似珠落玉盤,又如三月裡的綿綿細雨,似一代佳人,在耳旁輕輕呢喃,蕭塵不禁心間一動。
趕車的削瘦老人望了遠處一眼,道:“是一個少年,許是錯過了此次考核。”
車裡再無聲音傳出,片刻後,一隻皓白的手腕撥開了車帷,那是一名看上去只十五六歲的少女,渾身不沾一絲塵土之氣。
少女輕輕下得馬車,每一個動作看上去都是那樣輕緩,她身著一件白色流仙裙,青絲如墨,垂向背心,縱然世間有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卻也顯得太過俗氣。
她俏立風中,靜靜看著遠處埋頭撫琴的蕭塵,眼眸中像是泛起了一層又一層的漣漪,彷彿一個動了塵心,從瑤臺被貶落凡間的仙子。
“譚伯,你回去吧。”少女說罷,向石橋走了去。
蕭塵仍自雙手輕挑慢撥,每一個音符都清晰遞出,他忽然道:“姑娘,前邊就是靈臺山了,你如果要參加考核,恐怕要再等上三年了。”
話末抬頭的一瞬間,蕭塵心口忽然一陣刺痛,腦海中一幅原本就殘缺不全的畫面,再一次支離破碎。
驀然間,他記憶深處有一道人影一閃而過,眨眼便消失無蹤,他心中猝然一痛,這是一種來自靈魂深處,記憶深處,永世無法彌補的痛楚。
那人白衣如雪,當他再去回想之時,卻怎樣也憶不起對方的容顏來了,如同前世夢中,驚鴻一瞥的身影。
“你的這首曲子我從未聽過,卻又似曾相識,可以告訴我,叫什麼名字嗎?”少女忽然問道。
蕭塵回過神來,立即按弦止曲,用最清澈的聲音道:“此曲名為‘塵緣幽歌引’。”
這首曲子,正是他數千年前所譜,時常于山澗小溪一人彈奏,每次均引得百鳥相和。
少女微微點頭,然後往橋對面走去,身影漸行漸遠。
好片刻,蕭塵才回過神來,已不見那少女的蹤影,心中若有所失,剛剛那人,明明未曾見過,卻又為何似曾相識,莫非便是三天前逸風大哥所說的有緣人麼?
到近暮色時分,蕭塵正待收了琴回鎮上去,忽然一道劍光極速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