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他裝得像,才會被當做同類,才能擠入不屬於他的圈子。
顧嶽也不是什麼高雅的人,再好的東西拿給她也只是牛飲,喝了兩口稀奇就放在一邊了。
好在兩人也沒等多久,茶湯還是熱的,門外就傳來了腳步聲。
“白宇,你臉皮得有多厚啊,還敢來找我?”溫柔的女聲從門口傳來,說出的話卻滿是火藥氣息。
顧嶽聞聲望去,進門的是一位穿著淡綠色旗袍素雅的女子,一眼就給人一種出水芙蓉的清晰感。
女人皺眉面色不愉,但依舊是好看的。
顧嶽微微一頓,她和兜帽男都認識這麼久了,從來不知道他的名字。
原來他叫白宇。
兜帽男聞言茶碗抖了一下,咳了兩聲掩飾尷尬,這才將瓷碗放在了茶几上。
“這不是你介紹生意來了嘛。”兜帽男訕笑著,看了一旁的顧嶽一眼介紹道
“幫我朋友看看東西。”
女人隨著兜帽男的視線看向顧嶽,不同於對待男人的怒視,面對顧嶽還是相當禮貌得體的打了個招呼
“你好。”
女人說完似是瞟到了顧嶽腕間帶的炁晶手串,眸光中閃過了一絲驚訝。
這東西可不是一般人能擁有的,白宇帶來的女孩,身份不簡單。
兜帽男讓顧嶽把東西拿出來,同時給她介紹眼前女人的身份“這位可厲害了,只要過她眼睛的東西,就沒有她不知道的。”
“她也是我大學教授的女兒,都是認識很多年的朋友。”
旗袍女人聞言冷笑了一聲,正眼都沒給他一個“少給你自己臉上貼金,誰是你朋友。”
說著也不磨嘰,接過顧嶽遞來的東西,開始替她過眼。
兜帽男見女人在幹正事,也不貧嘴了,微微坐正了身體等她結果。
顧嶽也在觀察著女人的動作,發現她在看東西時身上有微微的炁流波動,看來應該是在發動能力之類的。
女人看著這件物品微微的皺起了眉頭,隨即便是更加激烈的炁流波動。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女人的額頭開始滲出細密的汗珠,卻遲遲沒有得出結果。
兜帽男此時也察覺到了不簡單,平時她基本上過一眼就能得出結論的,這次竟然看了這麼久。
桌上的茶水已經發涼,茶色也泡的有些深了。
終於女人收起了能力,微微急促喘息顯示這次過程並不容易。
旗袍女人抿了抿唇,臉色有些難看“這件東西不對勁,無論我再怎麼努力,都看不到它的前緣和作用。”
“只能看到序言,但也說的極為模糊。”
顧嶽聞言稍稍繃了繃脊背,眼神緊緊盯著女人“什麼是序言?”
“我看每一件無生命意識的東西,都能看到圍繞其展開的前因絮果,以及其作用和序言。”
“序言則是最捉摸不透的。”
“比如你的這件東西序言是【玄之又玄,眾妙之門】。”
顧嶽微微歪頭,有些不解的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女人搖了搖頭,抿嘴有些無奈道“不知道,我能看到的就只有這六個字。”
“我看了這麼多寶貝,還是第一次出現這種情況。”
女人說著,接過傭人遞上的手帕擦了擦汗,有些慚愧道“抱歉,我能力有限,讓你們白跑了一趟。”
“沒有,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