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的原住民已經被殺光了,玩家們被封進墓裡後,這裡就沒有人了。
那夢境的主人在哪裡?
她又是以什麼樣的視角,存在於這個世界?
顧嶽呆愣了兩秒,呼吸逐漸急促,一個恐怖的猜想從她腦海中誕生!
想到這顧嶽立即掏出了黃紙對準自己的臉,在細細辨認五官後,只覺得背脊一陣發涼。
自己長得和棺材裡的老人一模一樣!
樣貌雖然年輕了很多,但依舊能夠辨認出是同一人。
怪不得在殺死男人後,她會不受控制的心臟抽疼,怪不得聽見男人呼痛,她會止不住流淚。
原來老人和自己的意識是一體的...
她在夢裡做的事老人也會夢到,她在夢裡看到的老人也會看到。
那如果是這樣,其他玩家又是怎樣的存在呢?
顧嶽看向玩家們封死的墳墓若有所思,想了好一會,腦子裡突然蹦出了一個猜想。
她決定隨機敲開一個幸運兒,印證一下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確。
她不覺得自己是特殊的,憑什麼只有她能附身夢境的主人,這裡面一定有更深層的原因。
顧嶽開啟了一間墓穴,這位玩家同樣陷在睡夢中,眼珠亂轉看樣子應該是個噩夢。
將人暴力叫醒後,男人還是懵的,看向顧嶽驀地瞪大了眼睛。
似是不敢置信自己還在遊戲裡,男人驚慌失措的往後爬著,縮在墓穴邊緣呼吸急促。
顧嶽看著狀況外的男人,單刀直入的問道:“你還記得昨天紙人抬棺嗎,棺材裡躺著的是男的還是女的?”
男人還有些晃神,聽清顧嶽的問題後,愣了愣才答道:
“是個老頭啊,咋了?”
顧嶽盯著男人下巴上的黑痣,又繼續問道:“下巴上是不是有顆痣?”
男人有些無語,顧嶽問題在他看來是廢話:
“大家不是都看到了麼,還問我?”
顧嶽沒有解釋,只是繼續問道:“那食物呢,給老人的食物是什麼?”
“嘖,有完沒完。”
男人還沉浸在遊戲沒結束的痛苦中,對於這種白痴提問,他不是很想回答了。
但看到顧嶽危險的表情後,又縮了縮脖子如實道:“煎餅和豆漿。”
顧嶽眯了眯眼睛,果然。
每個玩家的視角都不一樣。
這個遊戲世界,不只是一位老人的意識所組成的,而是由很多老人共同編織構造的...
而玩家們的意識和這些老人的意識融為了一體,共同存在於這個夢境中。
那遊戲把他們帶到這些老人的夢裡,又是想要做什麼呢?
要怎樣才能結束這個遊戲?
顧嶽搓著手指,陷入了人沉思。
就在她思索其中關鍵的時候,手臂上突然傳來了刺痛,和之前一樣的蚊蟲叮咬力度。
顧嶽立即低頭向刺痛的地方看去,上手摸了摸,依舊什麼都沒有。
一次可能是自己的錯覺,但第二次就不能用錯覺解釋了。
為什麼會有刺痛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