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睡了,我有些事想問你。”顧嶽蹲在床邊直勾勾的盯著男人,並沒有離開的意思。
“啥事兒啊。”男人聲音要死不活,眼睛都懶得睜開,全憑意識回答。
顧嶽想到男人說過不能談論主神,所以把男人強行拍醒“你先起床,我寫給你看。”
胖男人嘆了口氣,挪開臉上的胳膊,痛不欲生的看向顧嶽“我人生中最討厭的兩件事,就是掃我面子和打擾我睡覺,你真行你。”
嘴上抱怨著,但身體還是很誠實的坐了起來,看向顧嶽眼神幽怨。
顧嶽無視男人的不情願,而是直接在地上寫想問的問題。
手指劃過長滿黴菌青苔的地面,一筆一劃顯出刻痕:‘主神是信仰符號還是確有其人?’
男人見狀有些無奈,軟趴趴的從床上縮下來,直接蹲在了地上寫到:‘不知道。’
顧嶽皺起了眉,又繼續寫到:‘那這個世界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信奉主神的?’
‘主神從幾百年前就有了,是這個世界的原始信仰文化。’
顧嶽動作頓了頓,這個答案在她的意料之外,如果主神是這個世界本來就有的,那為什麼給自己治療的原住民,會用帝國語祈禱?
這根本就說不通。
就在顧嶽沉思的時候,男人打著哈欠主動詢問道:“還有啥想問的嘛姐,我困不行了。”
胖男人現在滿腦子就一個想法,趕緊趁睏意還未消退睡個回籠覺。
“有。”
顧嶽看著男人眼睛定定道:“你叫什麼名字?”
?
??
這個八竿子打不著的問題,把男人的瞌睡都瞬間嚇醒了,雙手護著肩膀往後縮了縮一臉戒備:
“你別搞,我是一心搞事業的奮鬥青年,我是不會被你染指的。”
“...”
“你想多了”顧嶽額角跳了跳,有些無語:“把你名字寫給我看,用這個世界的文字寫。”
她知道每個奴隸都有名字。
她也有,之前在八角籠看到過自己和紅髮男對戰的公示牌。
但那個時候她還不認識這個世界文字,所以沒有細看。
但現在不一樣了,現在顧嶽覺得這很重要。
男人雖然不明白顧嶽想幹嘛,但還是乖乖照做了,一筆一劃寫給她看。
顧嶽看著男人寫下的名字若有所思,想了想繼續道:“你把你知道的所有奴隸名字都寫下來,誰都可以。”
胖男人看向顧嶽的目光帶著狐疑,這女人到底想做什麼?
顧嶽知道男人好奇,但她是不可能解釋的。
因為她懷疑那些陣法中黃符的內容,是奴隸的名字...
好幾千張,每張內容都不一樣,且字與字之間並沒有邏輯關聯,很難不讓她往這個方向去想。
直覺告訴她這很重要,她必須要搞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