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生走了,這會澤瑞又出事……綺芸,大姐是不想活了!”
“嚴大姐,你別急,我和杜風等會就去你那。可千萬別想不開,澤瑞一定沒事的。等我們啊。”徐綺芸急聲勸慰。
結束通話電話,徐綺芸兩眼紅紅的,一把握住杜風的手:“杜風,嚴總的兒子,陳澤瑞被綁架了!”
“澤瑞被綁架了?!”杜風吃驚不小,正要追問,屋內響起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是王元,我先去開門。”杜風拍拍徐綺芸,疾步奔到大門前,開啟門一看,王元站在門口,滿頭大汗,手倚著牆,氣喘籲籲。
杜風一把拽住王元的胳膊,問道:“老王,怎麼回事?是不是嚴總的孩子出事了?”
王元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隔了好一會,焦慮萬分的說:“對!杜風,嚴總的孩子,被……被綁架了!”
半小時後,王元開車帶著杜風和徐綺芸,來到嚴小萍所住的景晟廣園小區。
在車上,杜風和徐綺芸聽王元簡單的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嚴小萍昨天下午下班後,回到家中,見保姆和兒子陳澤瑞沒有在家。當時也沒放心上,只以為保姆帶陳澤瑞去菜市場買菜,或者是在小區內遊樂場遊玩。但到了六點半,還是沒回來,便撥打保姆的手機。可是,保姆的手機居然關機!這一下,嚴小萍慌了神,下樓找遍了小區也沒看到保姆,問了小區保安,這才知道,大概是下午三點左右,保姆帶著陳澤瑞出了小區。
嚴小萍無比驚恐,開車在小區附近保姆可能去的地方尋了一番,怎麼也沒找到,想到丈夫陳慶生生前交待過的話,有急事找王元,立刻就給王元打了電話。
老成持重的王元接到電話,火急火燎的趕來,先是問了保姆的情況。這保姆是嚴小萍從一家正規的家政公司聘用,姓章,叫章春梅,三十五歲,為人老實本分,還被家政公司評為過優秀員工。嚴小萍是每月多給了200塊才從另外一個客戶那搶了過來。
在試用期間,嚴小萍為了兒子的安全,還特地多留了個心眼,有一次故意將一萬元現金放在沙發底下,章春梅打掃衛生發現了,沒有據為己有,第一時間打嚴小萍的手機。這一行為,搏得了嚴小萍對章春梅的信任。接下來半個多月裡,章春梅知道陳澤瑞這麼小就失去了爸爸,對他極為寵愛,甚至掏自己的錢為陳澤瑞買零食。
要說章春梅拐帶陳澤瑞出走,這可能性不大,估計是兩人一道被人綁架了。
等到晚上九點,還是打不通章春梅的手機,也不見她帶著陳澤瑞回家,只好撥打110報警。
停好車,王元領著杜風、徐綺芸來到f棟1203室,嚴小萍家門前,敲門後,開門的是一位相貌俊朗,年約三十的男子。
“林隊長,這是我們公司銷售部經理杜風,這位是嚴總的助理徐綺芸。”王元對開門的男子介紹道。
“林翔,市刑偵大隊副大隊長。”林翔臉色嚴肅,自我介紹後,便側身讓王元等人進屋。
進到客廳,杜風一眼看到客廳內坐著幾名陌生男子,應該是便衣刑警,其中一人守在座機旁,而臥室內傳出一陣陣撕心裂肺的哭泣聲。
“我先進去看看嚴總。”徐綺芸對杜風說完,往傳出哭聲的臥室急步奔去。
杜風皺皺眉,對這警方的辦案方式有些不滿,現在確定是綁架?綁匪打來電話索要贖金了?家裡突然出現這麼多的便衣刑警,就不怕打草驚蛇?……
“請問林隊長,保姆帶陳澤瑞沒有回家,有沒有人打來電話說是要索取贖金?現在能確認是一起綁架案嗎?”杜風將心中的疑問坦然說出。
林翔笑了笑,道:“根據我們警方的辦案經驗,不排除保姆章春梅拐賣陳澤瑞的可能性,這樣的案子出現過不少。現在雖然沒有人打來電話索要贖金,當然也不能排除綁匪綁票。我們警方已經做好各種應對措施,不勞杜經理費心。”
“哦。”杜風點點頭,看來警方是對這起案子很有自信,便安下心,正要去往嚴小萍臥室,卻被林翔叫住。
“杜經理,要是不介意的話,能不能配合一下,把你這幾天去過的地方都說一下?”
杜風一愣,迎上林翔銳利的目光,只覺得他怎麼對自己懷有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