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邊走邊透過圍觀人群的縫隙,看到了車禍現場。
一輛天藍色油漆塗抹車身的渣土車,衝到了路邊的綠化帶中,看綠化帶樹木以及路燈被毀壞的情況,這輛渣土車出事時至少往前飛出去了二十米,最後還是撞到了一根路燈立柱才停下來,車子的車頭部分與車身呈九十度彎曲,車頭前面嚴重變形,空間被擠壓得只有正常時候的五分之一不到。
不用去看,秦朗也知道車頭裡面的司機肯定死了。
擠壓這麼嚴重,司機當時又不可能跳車,只怕被擠壓得很慘。
能夠讓渣土車這樣龐大的車子都撞擊成了這樣子,與之相撞的車子自然也不小。
秦朗看到是一輛旅遊大巴士後,又加快了腳步。
那濃重的血腥氣味,就是從旅遊大巴士裡面散發出來的!
旅遊大巴士應該是側面被渣土車撞到,發生了翻滾,距離超過了十五米,現場的路面上留有很多的玻璃殘片,提示著這輛旅遊大巴士受到撞擊側翻之後,翻滾力道有多麼可怕。
旅遊大巴的車窗不但玻璃全碎,車窗也嚴重變形,秦朗看到車門根本打不開,大巴最前面的擋風玻璃雖然破損嚴重,可也阻礙著消防人員進去救人,於是消防人員正在用工具對車頭前的擋風玻璃進行清除,同時更多的消防人員在抬出傷員。
秦朗走地更近了一些,看清楚了旅遊大巴里面,還有四個傷員沒有脫困,其中就包括大巴的司機。
而已經從車裡脫困的人,看那樣子是沒一個輕傷,其中好幾個已經死了,躺在擔架上,身上被蓋上了黑布,而重傷傷員也就地被放在了地上,因為救護車還沒有來,專業的急救人員沒有到場,消防戰士和交警根本不敢擅自移動這些重傷乘客。
秦朗走到由交警維護的隔離帶前時,就基本得出了受傷乘客的人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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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三名乘客已經不幸遇難,十五個乘客受的傷雖不是重傷,沒有生命危險,但或多或少衣服上都有血跡,不少手腳斷了。
而還有五名乘客是重傷乘客,情況危急。
另外,車上那四名還沒有脫困的乘客,司機情況最嚴重,好像是下半身被擠壓變形的車子死死卡住,臉色蒼白,失血過多。
司機如果再不設法救出來,只有死,所以情況並不比地上的五個重傷乘客好。
秦朗走到隔離帶時,就有一個年輕交警攔住了他。
這樣大的交通事故,大家都在分工合作救治乘客,別說是看熱鬧的人,就是記者,都不能夠進入隔離帶裡面,否則那麼多人在忙碌,一個人闖進來就會打亂別人的工作。
“我是醫生。”
秦朗也知道這一點,所以將提前就拿出來的行醫資格證,在這名年輕交警面前出示了一下,也不管對方怎麼決定,就掀起隔離帶,進入到了裡面。
行醫資格證和他那張遼瀋省醫療專家小組的工作證,是放在一起的,之前在家裡他翻出了工作證,因為恰好需要去公司辦事處處理工作,所以順手就將工作證塞進了口袋,沒想到這一次帶它們出來是帶對了。
起碼,秦朗沒發現後面那名交警衝上來阻止他。
否則,他要進去隔離帶裡面,肯定不會這麼輕鬆。
秦朗顧不上去檢視地上五名重傷乘客的情況了,他只有一個人兩隻手,分身乏術,眼下旅遊大巴的司機情況最糟糕,他先要幫著將大巴司機從車裡弄出來。
走近了後秦朗就更能看清楚司機的情況了。
大巴的方向盤死死頂住了司機的心前,估計司機的胸骨沒少斷,而換擋用的把手,聽正在進行破拆的消防隊員說,把手已經頂進了司機的小腿中,還穿透了出來,可見當時撞擊有多猛。
最棘手的,還是方向盤前面那一排儀表連同鐵板全部變形下墜,死死將司機從腰部往下的部分卡住,因為空間很小,造成消防隊員都不能使用大的工具進行破拆,以免給司機二次傷害,只能用小工具和徒手進行作業,很難快速讓司機脫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