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後,一個身材高瘦、穿著皂白色長衫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河先生,您好啊!”
吳新宇開口就是一句不太標準的普通話,臉上堆著笑,使得原本就猥瑣的面容更添了幾分諂媚。
河山打量著這人,一開始就覺得這人和氣功大師搭不上邊。
這人長得獐頭鼠目,下巴上還留有幾撮山羊鬚,雖然為了營造一派宗師的氣度,特意穿上了一件質地很好的長衫,但氣質實在是太猥瑣了,哪怕長衫再好,這個人也還是給他一種荒淫道士的感覺,看不出有氣功大師的風範。
“吳大師吧,你好。”
不過河山還是打招呼道。
畢竟,人不可貌相,他見多了大風大浪,也看到過社會上形形色色的人,沒準這個猥瑣的三角眼中年男人,手上就有一番獨到功夫呢。
“河先生,我呢,是個直爽人,也許河先生會覺得我這人氣質太差,沒有大師的形象,但那只是表象,我既然敢來河先生面前,就是有幾分真本事的。”
吳新宇主動坐下,開口的這第二句話,就讓河山覺得這人猥瑣歸猥瑣,但很自信。
“是啊,河先生,吳大師的氣功本事,可真不是蓋的,無論是發功治病,還是針灸理療,本事都很強。”
副院長在一旁討好地跟河山說道。
人是他找來的,他當然要幫著吳新宇說話了。
何況,吳新宇本領確實不小。
“呵呵,我當然相信吳大師本領出眾了,吳大師,我說的是吧?”河山眼睛中異色閃動。
吳新宇瞧見河山只是隨口說了一句,卻沒了下文,自然知道河山是沒有見到自己施展出真本事,對自己還不相信。
吳新宇微微一笑。
他師從南方最有名的長生堂堂主葉天,葉天是整個華夏的氣功泰斗,他雖然只是葉天眾多弟子中的一個,且天賦平平,但跟隨葉天練習了這麼多年,時間積累之下,他的氣功本領,其實也有葉天差不多百分之六十的火候,足以在外面闖出氣功大師的名頭了。
只是,因為某種原因,他並沒有在正統的氣功舞臺上展露鋒芒。
“河先生,我只是口頭誇讚自己,未免有王婆賣瓜的嫌疑,這樣,如果河先生不介意的話,我現在就說說河先生的身體情況吧。”
吳新宇十分自信地說著,在他眼裡,河山就是一頭大肥羊。
“光看,就能看出來?”河山感覺很奇異。
“不全是,能看出來的,只有流於表面的一些東西,不過還是能看出一些東西的。”
頓了頓,吳新宇繼續說道:“恕我冒昧,河先生剛剛應該是吐過血吧?”
河山看了看副院長,心知副院長帶著吳新宇才回來醫院,不可能知道他吐血的事,而他身上的衣服以及床單都已經換過了,也沒有吐血的痕跡,這個吳新宇,真的一眼瞧出來了?
關於自己吐血的事情,這個也沒有必要隱瞞,畢竟副院長是自己人,而他也用不著詳細向吳新宇解釋吐血原因。
“對,吳先生說的沒錯,不過吳先生可知我吐血的原因?”
河山問道。
吳新宇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的心口,“心情鬱結,氣血翻湧太厲害,應該是受到了極大的心情影響。”
河山更加訝異了。
他還以為吳新宇不能夠果斷判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