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山等秦朗走了後,重重坐到了太師椅上,一拳狠狠捶在了扶手上,怒氣衝衝。
“簡直欺人太甚!”
“宏亮,老二,我一定要給你們報仇,殺死秦朗!”
河山暴怒著說著狠話。
河鎮白和河聚候在一側,同樣有著憤怒和恨意,但心中始終像被一座大山壓著,他們知道,秦朗即使離開了,給他們的強大心理陰影,卻就此留了下來,揮之不去。
河山正嚷著要替河宏亮、河嶽等人報仇,但很快他就直接站了起來。
“河聚,安排司機,立即送我去醫院!”
想起自己被秦朗拍打了幾下,身體就此埋下了一顆定時炸彈,河山焦急惶恐,再顧不上說狠話了。
河家立即雞飛狗跳起來。
不少人被吵醒,不明白河家突然發生了這麼大變故,但看到家主河山乘坐著皇冠豪車匆匆離開,河鎮白滿臉悲傷回家,這些人都預感到了河家肯定是有了變故。
車上,河聚陪著河山,欲言又止。
河山雖然急切知道秦朗對自己動的手腳,到底致命不致命,急著趕去醫院,可是頭腦還是不糊塗的。
見到河聚這副表情,河山聲音沉了下來,問道:“你是不是在認真思考秦朗的話?”
秦朗臨走時警告河家了,說如果河家再一意孤行,打算報復秦朗的話,那麼秦朗就會讓河家遭遇更大的重創,直接後果很有可能就是整個河家會完蛋。
並且,秦朗還刻意點明瞭,河家上下有權決定怎麼做,假如將河家存亡全都捆綁在他這輛戰車上,那也是河家自討苦吃,假如河家人夠明智,就不會那麼做。
秦朗的意思很簡單,就是警告河家的人聰明一點,不要跟著他河山,而搭上性命。
現在河山看到河聚上車後就皺著眉頭,顯然是在考慮這事,作為家主,河山立即感覺到自己受到了冒犯,自然有些惱火。
河聚尷尬地挪動了一下屁股,使得身體後背離開了座椅,顯得在河山面前更加恭敬一些。
“家主,我……我是在想,咱們河家這一回遭到的損失,實在是太大了。”
河山冷哼了一聲,知道這是河聚的避重就輕的話,冷冷說道:“所以,為了儲存河家餘下的實力,你打算對秦朗採取退避的政策,不敢再去招惹他了?”
“沒有!”
河聚立即說道,彷彿擔心說慢了,都會引發嚴重後果一樣。
河聚明白,就算自己傾向於秦朗的看法,認為河家應該收手,那也不是他一個人能夠決定的。
何況,他也真沒有做好支援哪一種決定的準備。
河山見狀,臉色稍緩,隨即又恨恨說道:“別的不說,秦朗給了我們河家這麼大的羞辱,我們如果息事寧人,河家的臉面都會丟個乾淨!這個仇,一定要報!”
“當然。當然。”河聚應道。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河山說道,“可你想過沒有,我兒子死在了秦朗手上,河嶽死在了秦朗的手上,難道就可以這樣算了?”
“家主,我說出我的想法,您不要生氣啊。”河聚咬咬牙,決定道。
“說吧。”河山看了看車外,這會兒離到達醫院還有段時間,就算心情再忐忑,這段時間能夠處理眼前的事情,其實也算能夠緩解一下緊張的心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