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正明播放的這段錄音,對話中除了宗正明的聲音外,還有另外兩人。
和宗正明說的一樣,這兩個人就是拿宗正明老婆的工作當威脅,威逼著讓宗正明製造假賬簿,誣陷藍潤公司。
而且,兩人在說話的時候,還自己提到了自己的名字,一個自稱是稽查科的錢大默,另外一個則宣稱沒有他刑白辦不了的事情,如果宗正明不配合,他就以記者的身份,讓宗正明老婆聲敗名裂。
等這段錄音播放完,在場的記者都憤怒了。
“錢大默,你還說沒有證據,那這是什麼?難不成你的聲音,你的姓名,都能更改麼?”
一位記者憤怒地朝錢大默質問道,連“錢科長”都省了。
畢竟,這種不但不為民眾辦實事,反而使用卑劣手段威脅他人、誣陷公司的,已經不配當什麼公職人員了。
錢大默早就坐在椅子上渾身出冷汗了,此刻更是硬氣不起來,只好一聲不吭,表情發苦的很。
而眼鏡男則慘多了。
不但掛在身前的身份銘牌被人扯掉,連話筒也被他身後的攝像師奪了過去。
那名攝像師十分羞恥與眼鏡男為伍,氣憤地說道:“你這種人也配當記者?狗屁!敗類!”
眼鏡男被罵得根本不敢說話,整個人都焉了。
“錢大默,你沒資格再坐在稽查科副科長這個位置上了,而你擅自取消藍潤公司的獲獎資格,更是違法的行為,我覺得這時候應該讓稅務局的領匯出面,重新為藍潤公司頒獎。”一個記者提議,很快讓其餘人都同意了。
馬上就有人打電話給先前離去的那名副局長,請對方過來處理這事。
不但是要給藍潤公司頒獎,更重要的,自然還是要看到有關部門去處理違法的錢大默。
錢大默像是死了心,一動不動。
有記者問到:“錢大默,你就什麼話都不想說了?”
錢大默嘆了口氣,像是很哀愁地說道:“不說了,既然你們都掌握了證據,我還有什麼好說的,要怎麼處理我,我無所謂了。”
乍看起來,錢大默灰心喪氣得很。
但秦朗卻在此時突然說道:“你無所謂,可我有所謂!”
眾記者迷糊了。事情不是已經取得了最好的結果了麼,怎麼秦朗還要去計較?
錢大默快速望了秦朗一眼,不知怎麼地,迎著秦朗的眼神,錢大默有些心慌了。
而眼鏡男也是差不多的想法,暗道不妙。
秦朗冷笑道:“錢大默,刑白,你們以為這件事這樣過去就能矇混過關了麼?”
錢大默心中一凜,嘴上卻哼道:“那你還想怎樣?再怎麼說,現在為止,我依然是稽查科的副科長,你們沒有權力處理我。”
秦朗嗤之以鼻:“別逗了,你該受怎麼樣的處罰,自然有政府會給我們一個滿意的處理結果,我才沒工夫理會這事!”
“那你還想怎麼樣?”錢大默心中更加沒底,害怕秦朗是發現什麼了,不禁更加色厲內荏,強裝鎮定。
“說出你背後的人是誰。”秦朗平靜地繞著錢大默走了一圈,表情陡然變冷,冷厲地朝錢大默喝問道!
“沒誰!”
坐實了自己的判斷,錢大默企圖用裝聾作啞來矇混過關。
“你騙誰呢?不是受人指使,你倒是說說,為什麼要聯合一個記者來栽贓藍潤公司?”秦朗問道。
發問並不犀利,但是足夠在記者中引發思考了。
因為記者們都是吃這碗飯的,比常人更清楚地知道“利益”二字代表的意義。
正如秦朗說的那樣,他們認為錢大默既然和藍潤公司以前並沒有仇怨的話,那為什麼錢大默會甘願冒險,去對付藍潤公司?
這其中,肯定有著利益的驅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