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婦人對秦朗的到來肯定抱著希望,但以前也肯定歷經過多次失望,所以心理承受能力變得脆弱。
向輝懂事的安慰著媽媽,秦朗也寬慰道:“我擅長針灸,興許能夠用銀針刺激那些壞死的末梢神經。”
秦朗沒將話說的太滿,但還是讓婦人眼前一亮,她趕緊去臥室,將向輝以前看病的病例資料都搬了過來。
厚厚的一大疊,據婦人說向輝前後共看過十五家醫院,還找過好幾個專家名醫,但醫生們都說,那些神經末梢的壞死是永久性的,知覺感受器就好比熄了火的發動機,再也發動不起來。
秦朗快速瀏覽著病例資料,找對自己有用的資訊。畢竟許多現代醫學上的診斷資訊,對他並沒有什麼用處。
期間,婦人也告訴他,向天河正在局裡工作,要午的時候才能回家一趟。
十分鐘後,秦朗差不多看完了病例資料,而這時候,向輝接到了一個電話,去陽臺那兒通話去了。
但半分鐘後,陽臺的門被向輝重重地摔上,向輝滿臉不開心地回到了客廳。
“怎麼了,是不是鑫悅檯球俱樂部的人打來的?”婦人關切地詢問道。
“媽,您就別問了,好煩。”
向輝低著個腦袋,胡亂地揪著頭髮。
婦人將向輝苦惱的原因,跟秦朗說了一遍。
原來,向輝是斯諾克愛好者,技術在省城檯球圈一帶,也算小有名氣,半年前他加入了鑫悅俱樂部,玩得很開心,也結識了不少志同道合的朋友,但三個月前,他和俱樂部另外一位選手起了摩擦,原因是那人在他打比賽的時候暗地裡使壞,害他輸了那場比賽,雙方發生矛盾後,那人極力否認,和向輝關係越來越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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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俱樂部得到了一個打全國比賽的名額,經過較量,最後由向輝與那人獲得了決選的資格,兩人誰都不想失去這個資格,一直都在認真訓練,打算在兩個多月後一決雌雄,然後勝的那方就直接去打全國比賽。
決選開始前,那人與向輝還拿五萬塊打賭,誰贏了,不但可以打全國比賽,還能得到這五萬塊錢,可後來向輝就得了橡皮症,失去知覺後,斯諾克這種極其講究手感的運動,自然就與向輝絕緣,俱樂部方面於是趁著決選還沒開始前,就讓那人代表俱樂部參加全國比賽,畢竟向輝隨著失去知覺比賽能力一落千丈。
向輝對此也沒有什麼異議,可那人卻不同意,執意要兩人決選。
傻子都看得出來,那人無非就是趁向輝能力大降,想要贏走那五萬塊而已。
今天,正好就是決選的日子,剛才那人打來了電話給向輝,說如果向輝不去和他比,那也是輸,輸了就得給他五萬塊。
秦朗聽完後,總算明白了脾氣還不錯的向輝,為什麼接了那個電話後,會惱怒了。
換他,他也會一樣。
道理很簡單。
向輝都不幸得了橡皮症了,那人不但不同情,反而要利用向輝得病這事,來讓向輝交出五萬塊。
如果向輝的橡皮症沒法在今天治好,那即便上場和那人較量,結果也肯定是輸,那人為了得到五萬塊錢,還真是夠卑鄙無恥的。
“向輝,先別生悶氣了,讓我檢查檢查你的身體,治病要緊。”秦朗勸道。
向輝依言坐了過來,秦朗讓向輝脫掉上衣,他手按在了向輝的脊柱上。
因為根據多家醫院的診斷,向輝的知覺感受器壞死,原因就在於脊柱的脊髓部位,以及大腦部位,各有一處末梢神經壞死,而好像那什麼脊髓和大腦都是控制知覺的樞,反正這個專業知識秦朗不是很懂。
但秦朗知道,理論上,只要讓脊髓和大腦的那兩處末梢神經重新恢復,橡皮症也就會治好。
在腦部下針,有些危險,所以秦朗打算先從脊髓這兒開始。
當然,首先仍然是用真氣,感受一遍向輝體內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