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去裡面喝了半瓶冰鎮飲料,問唐雪道:“唐大美人,你吃晚飯了沒?”
“早吃過了。”唐雪冷笑道,“所以你藉口請我吃飯然後要護送我回家的那套,可是省了。”
“那怎麼算藉口呢?”秦朗苦口婆心勸道,“你瞧,你身子都被我看了半個了,這要放古時候,那就非我不嫁了,我不急,所以才透過吃飯啊,來先培養感情嘛。”
“歪論!”唐雪狠狠白了秦朗一眼。
“那待會兒我請你吃夜宵,就這麼定了。”秦朗樂呵呵地,突然一拍腦門,“糟了,不知道外面那幫雜碎,有沒有將我們店的臺階磕爛,磕爛了得讓他們賠。”
唐雪被打敗了。這傢伙關心的是臺階,而不是煙漬牙等人的額頭,只能說煙漬牙那幫人不幸了。
煙漬牙感覺自己快暈過去了,腦袋內沉得厲害,額頭麻木早就失去了知覺,但他知道,額頭的傷口一定慘不忍睹。
可都這麼長時間了,還是沒見秦朗出來!
再磕下去,他擔心就不是得腦震盪,而是會直接腦血管破裂了。
煙漬牙哪裡會知道,秦朗是將他的事情給忘了,之前忙於和唐雪打情罵俏呢。
拿著餘下半瓶冰鎮飲料,秦朗走到了外面。
眼睛餘光瞥見秦朗終於出來了,煙漬牙激動得想哭。
“嗯,這表演還真是不錯,動作整齊劃一,力度也很好,可見你們是用了心的。”
煙漬牙聽到秦朗對他們的評價,是真激動哭了。
等這麼久了,終於讓秦朗滿意了。
接下來,他們煉獄一般的磕頭折磨之旅,就應該結束了吧?
哪知,秦朗接下來的話,讓煙漬牙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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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表演很精彩嘛!我看大家都看得挺開心的,本著為人民服務的宗旨,我希望你們繼續表演多一點的時間,讓大家過癮,怎麼樣?”秦朗慢條斯理地說道。
他旁邊的唐雪,已經是用同情的目光看著煙漬牙等人了。
還能怎麼樣?又沒有暈過去,也沒有腦血管破裂死掉,自然只能遵從了。於是煙漬牙等人咬緊牙關,拼著命繼續“砰砰砰”地磕著。
磕頭,一邊要承受疼痛,一邊還得聽商販們朝他們吼來的罵聲。
那滋味,當真生不如死。
“那些被欺負了的商販,總算是出了口惡氣了。”唐雪很有感觸地看著商販們,說道。
“那當然,如果我是商販,是屁民,在鬥不過這幫雜碎的情況下,能夠看到雜碎們遭到報應,我也肯定要拍手叫好,甚至要點鞭炮慶祝!”
秦朗正色道。
他比唐雪的經歷更為坎坷,從小在福利院長大,在學校、在社會沒少受人白眼,讀高中讀大專那會為了賺生活費在外面擺攤,就不下十次地被城管沒收小商品、被城管踢打、被城管追著亡命跑!
所以,他比唐雪更能明白商販們此刻的心情。
果然,他話音剛落,商販中就傳出了一個聲音。
“讓讓,讓讓。”
一個商販拿著一盤鞭炮,在一塊空地上點燃了。
鞭炮聲的響起,正是這些無辜商販們對惡城管受到應有懲罰的一種慶賀。
秦朗等到商販們都開心了,出了心中惡氣了,才懶洋洋說道:“謝謝你們精彩的磕頭表演啊。”
臺階之下,圍觀眾人中就是一陣鬨堂大笑。
煙漬牙等人面紅耳赤,被這麼多人集體嘲笑,這得多羞啊,饒是他們臉皮厚,也是感覺異常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