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漬牙面對這長相威嚴的男子，卻是大氣都不敢出，賠著笑臉道：“局長，您怎麼來了？我這不正和弟兄們處理一起打罵執法人員的案子嘛。”
“放屁，你當我眼睛瞎了！”
看樣子是麗水區城管局局長的這名中年男子勃然大怒，指著養生會所朝煙漬牙質問道：“你已經越權了，你知道嗎？”
煙漬牙面對普通老百姓如此質問，那自然是會暴力呵斥，但質問他的人是他的上司，城管局的局長大人，煙漬牙就沒這個膽了。
他說道：“局長，我知道在執法範圍上，我是出了點錯誤，但是這個人，他動手打了我們，您看，陳曉安的額頭就是被這人打破的。”
“不是，是陳曉安自己拿著橡膠輥砸了自己。”
“是陳曉安主動想打別人，被他自己的橡膠輥砸了，根本是活該，我作證！”
“我也作證！”
“我也願意作證！”
煙漬牙的話音剛落，實在看不慣煙漬牙將黑的說成白的，眾人義憤填膺，紛紛道出了實情，表態願意作證。
“嚷嚷什麼呢！別說話！”煙漬牙惱羞成怒，大聲喝道。
“你才閉嘴！”城管局的局長臉色鐵青，劈頭蓋臉朝煙漬牙喝斥了一句，聲音嚴厲，“他們有說話的正當權力，有維護正義的資格！”
然後，這名局長抱歉地跟眾人說道：“你們說的話我都聽見了，我相信是我屬下這幫城管的問題，今天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得向你們道歉，請你們放心，這事我會嚴肅處理，也會及時向社會通報。”
見別人都這麼說了，眾人自然也沒有什麼不樂意的。
畢竟，讓一個官員在群眾面前勇於承認工作的過失，也顯示出了這名官員的良心，大家因而對這名局長還是有好感的。
緊接著，這名局長又跟秦朗和唐雪說了幾句話，表了態。
“行，既然陳局長表態，會嚴肅處理這幫城管，我們當老百姓的自然贊同。這樣，你現在就讓這幫城管離開這兒。”秦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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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朗知道煙漬牙等這幫城管，是和耿大威一夥的，但就算現在有城管局的局長壓陣，他上去逼問，煙漬牙也不會供出和耿大威之間的齷齪事情，所以乾脆讓這幫城管滾蛋。
局長點了點頭，手一揮，嚴肅朝煙漬牙等城管說道：“現在你們全部停職，馬上會城管局接受調查！”
這話可不是說給在場眾人聽的，而是這局長下決心要進行局內的整頓了。煙漬牙等十幾個城管，以前就因為違反紀律而被他盯上，現在正好趁機會嚴肅處理這幫人。
局長都發話了，包括煙漬牙在內的城管，一個個乖乖地收起了橡膠輥，即便很不情願，還是灰溜溜地朝門外走去。
“對了，還得和你們提個醒。”秦朗突然說道，“如果你們想在以後報復我或者養生會所，別怪我把醜話說在前頭，你們鬧事一次，我抓了你們就猛揍一次，至少讓你們一整年都得住醫院！”
秦朗的話，說得斬釘截鐵，讓人絲毫不懷疑如果煙漬牙等城管真敢報復他就真會這樣幹。
煙漬牙露出了怨恨、憤憤不平的神色，可迎著秦朗冰冷充滿煞氣的眼神，卻又慌不迭地避開了，心中發怵。
他可親身領教過了秦朗的厲害，真怕秦朗再一腳將他踢飛出去四五米遠。
“放心，等這件事處理完，他們還能不能穿上城管這層制服都是疑問，我一定會杜絕你說的這種情況的。”局長跟秦朗保證道。
秦朗點點頭，對城管局的這名局長印象還算不錯。
至少，這人沒有濫用權力，沒有對老百姓耍官腔、擺威風。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