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丘民眼睜睜看著秦朗瀟灑至極地掏出兩個鼓脹的信封,立即傻眼了。
這種超大號的牛皮信封,一般都是用來裝錢的,這點他比誰都清楚。
可他還是不相信秦朗這個土包子,能夠將這麼多現金帶在身上,便掀開了其中一個牛皮信封。
一大沓整整齊齊的紅色鈔票,出現在陳丘民的視線中。
光是這一個信封裡面裝的錢,就遠超過了一萬多塊,陳丘民很不甘,但不得不承認,秦朗確實有能力支付那筆賠償了。
一旁的柳真真看著陳丘民洩氣的神情,覺得解氣了許多,向秦朗投過感激的一瞥。
“沒事,這種狗眼看人低的人我也看不慣。”秦朗朝柳真真笑道。
柳真真笑笑,大概是羞於和秦朗視線對視,慌忙偏過頭,不敢再瞧秦朗,心跳都加快了一些。
“怎麼樣,你看完了吧?”秦朗面露嘲笑。
陳丘民氣惱不已,惱怒地哼了一聲。
秦朗將兩個牛皮信封都收回,對陳丘民說道:“你似乎忘記了一件事情。”
柳真真忍俊不禁。
陳丘民面紅耳赤,開不了那口。
“怎麼,你說話從來都是在放屁嗎?”秦朗戲謔道。
陳丘民紅著臉道:“你胡說!”
“那你為什麼不履行承諾?你可是信誓旦旦地說過了,只要我能掏出一萬塊,你就會叫我一聲爺爺,孫子吶,我還等著你叫我爺爺呢!”秦朗抱著雙臂,好整以暇。
陳丘民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無論如何都叫不出口,顏面很是無光。
秦朗毫不留情地說道:“算了,你還是別叫了,我要是真有了你這樣不成器的混賬孫子,我早就拿掃帚抽死你了,省得你在外面給我老人家丟人現眼!”
撲哧!
柳真真再也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秦朗這番刻薄的話,卻是大大羞辱了陳丘民這個小人一番,她聽著都覺得分外解氣!
陳丘民氣得快要暈過去了,怒視著秦朗。
“瞪什麼瞪啊,再瞪你也是我孫子。”秦朗嘲諷道。
陳丘民是明白了,自己繼續和秦朗糾結於這個問題,只會蒙受更大的羞辱,便轉移話題道:“你也別高興太早了,賠償這隻碗的一萬多塊錢,還得你出呢。平白要出這筆錢,呵呵,你也好不到哪兒去。”
“我什麼時候說過是我和柳真真來賠償?”秦朗冷笑道。
“你什麼意思?”陳丘民反問道。
“是誰搗的鬼,自己心裡明白。瓷碗不是我和柳真真打破的,我們為什麼要當冤大頭?”秦朗的確不差這一萬多塊錢,就今天下午才從葛雲天那兒得來的十萬塊,就足以賠償了,可這隻碗實際是陳丘民打破的,他當然不會化這筆冤枉錢。
反正餐廳有監控,就算監控不到陳丘民在餐桌下面的小動作,那也能證明當時餐桌的搖晃以及餐具的被打碎,和柳真真無關。
陳丘民死不認賬,抵賴道:“你的意思是我打破那隻碗了?可惜啊,你沒有證據,相反,瓷碗就放在真真侄女那邊,是誰打破的,你覺得餐廳的人會做出什麼樣的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