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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姑蘇平江凝視著兒子,心如刀絞。三分鐘後,他再也受不了這種心痛,在妻子慕容清秋的手上輕握了一下,妻子理解地朝他點了點頭,他轉身走出這個豪華的特護病房。
慕容清秋的情緒,並沒有丈夫那樣激動,她輕輕把雙手放在密封艙的透明罩上,似乎這樣就可以離兒子近一點。“兒子,你知道嗎?今天是你的生日。十八年過去了,小姑蘇也長成大人了,媽媽真高興…”
看著飄浮在培養液中那具瘦骨嶙峋的身體,慕容清秋哽咽得再也說不出話來,痛苦地將額頭抵在透明罩上,眼淚順著面頰,如珠串般滴落。
一個俏麗姑娘從門口輕輕走了過來,拉住慕容清秋的手,輕聲說道:“清秋媽媽,你們回去吧。”
慕容清秋抹幹眼淚,朝姑娘點點頭,努力露出一個微笑,“辛苦你了,晚上早點回家。”
站在外面的姑蘇平江,正在給好友李雙海打電話,“那件事查得怎麼樣了?”
“還沒有結果。”
這麼多年了,每次來醫院看過兒子,他都會忍不住打電話問李雙海。李雙海,地球安全部副主任,在冥王星服兵役時,與他是生死戰友。
看到丈夫黯然地嘆了口氣,慕容清秋走了上來,挽住丈夫的胳膊,“咱們回去吧。”
走在路上,清秋忍不住道:“你不要讓老李再查下去了。就算查出來又有什麼用,難道能把兒子回複原樣嗎?就算是天命吧,別讓仇恨影響了你的性情。你最近越來越沉默了。”
“呵呵,有嗎?”姑蘇平江強笑了一下,“其實,我也不是要報仇什麼的,我只是想知道他到底是誰,我要親自問問他,這是為什麼?為什麼要對我的兒子下這樣的毒手?我自問平生從沒傷害過誰!”
清秋還想說什麼,就看見站在醫院門口的三個女兒,迎著他們走了過來。姑蘇平江馬上平息激動的神情,清秋也在臉上掛出一抹微笑。
“小弟怎麼樣?”心直口快的二女兒姑蘇靈兒率先問道。
三女兒姑蘇柔兒小聲嘟囔:“你剛才沒看見爸媽的臉色嗎?還問。”
大女兒姑蘇美則暗地裡拉拉了柔兒的衣袖,讓她別吱聲。
姑蘇平江微笑道:“情況還算不錯,醫生說這半年沒有繼續惡化。”
“這都是我的功勞哦,爸爸可得獎勵我!”姑蘇靈兒高興地說。
“當然,爸爸回去就獎勵你,還有柔兒和阿美!說好的不跟來,怎麼又都跑出來了?”
姑蘇美說道:“今天是小弟的十八歲生日,我們怎麼能不來呢,連媽媽們也都來了。要不是你下了命令不準我們進去看,剛才我們就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