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帝也算是看清了,他看著燕貴妃的時候,眼中有著深深的厭惡,“好!徐燕,你真是好得很,謀害皇后、公主,汙衊國師!”
“來人,傳朕旨意,將徐燕貶作庶人,賜死!徐家,發配邊疆!”納蘭帝甩開燕貴妃的手,立刻讓人將她拉了下去。
後宮妃嬪皆敢怒不敢言,納蘭帝拂袖而去,末了還讓納蘭明殊和天機子去君澤殿一趟。
宮道悠長,納蘭明殊身後只跟了千欞。
天機子在一旁瞥了她一眼,才幽幽道:“先前我被你三言兩語支去佈置傳送陣,現在剛回來,又被你利用,死丫頭,看你這回怎麼補償本國師!”
納蘭明殊把玩著垂在身前的頭髮,優雅的白了老頭一眼:“三年前釀下的十壇櫻花醉雪,改天讓人給你送上兩壇。”
“五壇!”天機子傲嬌地別過頭,伸出個手掌道。
“三壇。”納蘭明殊眉眼皆是威脅的笑。
“四壇!沒得商量!”天機子咬牙,瞪了眼納蘭明殊。
“好,就四壇!”
納蘭明殊對於這個為老不尊的傢伙,也有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便快步跟上了納蘭帝的轎輦。
進入君澤殿後,納蘭帝就當她是個透明人,一直和天機子商談淮北的水勢、疫病,以及舞陽的旱災。
直到月上中天,納蘭明殊坐在一旁幾乎都要睡著了,納蘭帝才揮手示意天機子離開,目光停留在了納蘭明殊的身上。
納蘭帝原本醞釀了許久打算一股腦發洩出來的怒火,在看到納蘭明殊那副睏倦煩悶,無精打采的模樣時,莫名其妙地平歇了下來。
可是,看著桌面上疊得高高有若危樓的奏摺時,裝模作樣地沉下了臉,佯怒道:“你可知錯?”
“知道了,下次會手下留情的。”
納蘭明殊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十分嫌棄地看著納蘭帝,純淨透徹、燦若星辰的眸子,此刻明顯地透露出無精打采。
納蘭帝滿頭黑線,看了看一臉鄙夷淡漠的女兒,又看了看疊得高高的奏摺,輕咳了兩聲,故作嚴肅,指著奏摺,瞪著納蘭明殊道:“你看看,這些都是朝臣彈劾你的摺子!”
“燒掉就好,反正連母后寢宮都能著火,奏摺被火燒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納蘭明殊漫不經心地白了納蘭帝一眼。
“那你給朕說說,你贏了琉音和夏煙蘭,這又是怎麼一回事?”納蘭帝似笑非笑的看著納蘭明殊。
“不就是那麼回事。”
納蘭明殊攤手,無辜地眨巴著眼睛,一點沒有扮豬吃老虎被察覺後的自覺。
“朕可是記得,你上次測出的是初階三級的修為,你倒是能耐,連吃了暴靈丹後的夏煙蘭都能弄死。”納蘭帝嘴裡說著譴責的話,可眼中卻是帶了不易察覺幾分笑意。
“你女兒我天資聰穎,越級能打。”納蘭明殊抓起桌上花生,悠閒自在地吃了起來。
“……”
納蘭帝滿頭黑線,是誰說這丫頭膽怯懦弱之類的?
他怎麼就覺得,這丫頭這麼無恥呢?
你就直接和你父皇我說,你真實實力不就得了?
天知道他看到這一張張奏摺時,面上不動聲色,可心下卻是激動萬分,一種名為自豪的東西,彆扭地在心頭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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