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間傳來的汽車鳴笛,打破了安苒的思緒,迅速的伸出手來擦拭著自己眼角的淚珠,安苒開了身上的被子,準備下床。
就在安苒剛剛走到樓梯口的時候,厲南爵已經來到了玄關之中。
看到了厲南爵,安苒臉上蕩漾著燦爛的微笑。
“怎麼今天回來那麼晚?工作很忙嗎?”
厲南爵笑得極為溫柔,他的眼朦之中彷彿可以滴出水來一般。
看起來人們說的是對的,真正的愛情能夠讓一個堅硬如鐵的男人變得溫柔,厲南爵就是最好的證明。
舒然間伸手,厲南爵將安苒攔腰抱起,笑得極為燦爛。
“還不是梁斯奈,最近在跟他一起做一個案子,沒想到這家夥回歸以後,還是像以前那樣的能幹!”
安苒臉上都是充滿了驚惶的神色。
“而且放不下來,被爺爺看到,他又該不高興了。”
厲南爵的臉色瞬間變得嚴肅起來,他站在原地看著懷裡一臉驚惶的安苒,有一些擔心的問道:“是不是那老家夥又找你麻煩了?”
看著厲南爵板著臉的模樣,安苒似乎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急忙笑著打岔:“別胡說了,爺爺對我那麼好,怎麼會找我麻煩,不要疑神疑鬼了!”
“真的沒有嗎?”厲南爵似乎並不相信安苒的話,盡管這個女人一直在對著微笑,可是,厲南爵總覺得哪裡不對勁,這個女人好像在對自己撒謊。
“當然沒有!”
“安苒,如果你一個人在家過的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大不了我們再一起搬回郊區的別墅去住,我不想你,因為我而受任何的委屈,你明白嗎?”
安苒的頭,輕輕地靠在了厲南爵的胸膛上,臉上帶著滿足的微笑。
不管她受多少委屈,只要這個男人心裡有她,知道疼她護她,那就足夠了。
咖啡廳裡。
司徒季看著都在自己面前一臉惆悵的安苒,眼光微微一垂,有些擔心的說道:“你怎麼了?最近好像心情不太好?”
安苒猛然間回神,苦澀的笑了笑,說道:“神經病有沒有治?”
“誰神經病?你怎麼了?”
放下了手裡的咖啡杯,安苒苦澀的一笑說道:“除了我還有誰?我發現自己現在已經病入膏肓了,是我心靈脆弱嗎?還是爺爺現在真的很討厭我……我總覺得現在和爺爺的相處,讓我覺得有一些力不從心……”
“怎麼了?爺爺不是一直很喜歡你嗎?”
“這個喜歡應該無關吧,你知道的爺爺只有南爵一個孫子,他有多麼的渴望,想要抱曾孫……你也應該知道我的實際狀況……”
“你的意思是,爺爺已經知道了你的狀況?”司徒季劍眉微微蹙緊,臉上帶著擔憂的神色。
“沒有,這件事情我沒有跟爺爺提起過,我想如果他知道了的話,會更加失望吧……”說著,安苒的臉上帶著一抹自我嘲諷的笑。
可是隻有司徒季看得出來,她臉上的笑容是多麼的無奈。
格外的讓人心疼。
“那你覺得我這種情況能夠瞞著爺爺到什麼時候,不知道什麼原因?這一次爺爺從法國回來以後對於我們要孩子這件事情,格外的緊迫,有好多次他都直接跟我說的,我覺得很累,有好多次想要把我的真實狀況告訴他,可是我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安苒的臉上持續著苦澀的微笑,可是她越是笑著,卻又讓人覺得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