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苒不語,只是看著司徒季微微的點頭,微笑,安苒一休的空氣之中,是兩個人劍拔弩張的火藥味。
“其實你不用太緊張,我只是來祭拜伯父而已!”
說著,司徒季從後座拿出一束白色的海芋花。
厲南爵冷冷的說道:“不必了,我想我父親並不想要看到你!”
看到了如此尖銳的厲南爵,安苒知道,他之所以情緒那麼極端,是因為昨夜到現在發生的一連串事情,讓他的心情很不好,再加上今天是他父親的忌日。
所以安苒很理解他的心情。
“都這麼多年過去了,覺得我們兩個之間不應該用這樣的方式相處,南爵,我們以前是很要好的朋友不是嗎?”
“以前?以前是,但是現在不是,司徒季,你好意思說你是我的朋友嗎?如果不是你,我也許不會像現在這個樣子,你現在來這裡我也不會感激你,麻煩你以後不要再來這裡,我想我的父親和我一樣,並不希望看到你!”
厲南爵的語氣,沒有絲毫的客氣。
安苒輕輕的扯了扯他的衣袖,似乎提醒他,不要太情緒化,但是厲南爵並不在意。
司徒季臉上,始終帶著溫和的表情。
“南爵,我知道你恨我,但是我也不是故意的,更何況,事情已經過去那麼多年了,我希望我們還是朋友!”
“我們永遠不可能是朋友,司徒季,以後,請離我的家人遠一些!”
說完,厲南爵拉著安苒的手腕,幾乎帶著一絲粗魯的把安苒塞進了車子的副駕駛。
厲南爵陰沉著一張臉,上了車,二話不說啟動了車子引擎,絕塵而去。
安苒看著厲南爵冷冰冰的一張臉,從始至終都覺得他的身上帶著一種危險的氣息。
安苒不語,任憑厲南爵極速的將車子馳騁在寬闊的柏油路面上,順著山勢蜿蜒。
厲南爵的情緒,似乎就像是瀾城的六月,總是那麼的,陰晴不定。
安苒只是默默的呆在他身邊,從來不多說什麼,莉絲和唐特的出現,似乎像一顆埋了許久的定時炸彈,就那麼在厲南爵周圍爆炸了。
他變得敏感,暴躁。
厲南爵和安苒在一起的時間更多了,但是,他們相處的模式開始變得沉默,安苒好幾次開口想要問關於司徒季和他的過去,但是每次都是話到嘴邊卻無法開口。
厲南爵去了公司。
安苒遲疑了許久,還是拿起了電話,之前,司徒季留給安苒過一次電話。
沒想到 這一次竟然派上了用場。
電話接通。
安苒聽見了話筒另一邊傳來的微微磁性的男聲,格外好聽。
“司徒季,哪位?”
安苒握著手機,抿了抿唇,低聲道:“司徒先生,是我,安苒!”
司徒季一怔,似乎有一些驚訝,暫且放下手裡的畫筆:“安小姐,你有事?”
安苒知道她私下聯系司徒季,厲南爵知道以後會不高興,但是她只是想知道厲南爵和司徒季之間的過節,她知道,厲南爵一定不會告訴她的。
想了想,安苒說道:“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如果方便的話,我想跟司徒先生見一面。”
“我隨時都有空!”
“那司徒先生您覺得我們在哪裡見面你比較方便,我過去!”
“我現在在瀾城美術館,如果安小姐方便的話,就過來吧!”
“好的!那麼一會兒見!”
安苒結束通話了電話 ,總覺得心裡有一些忐忑。
雖然揹著厲南爵去見司徒季有一些不妥,但是,安苒只是想要對厲南爵多做一些瞭解。
想到這,安苒便收拾了一下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