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裡,她終於忍不住開口,飛快地辯解,然而在觸及言淮隱然帶笑的目光時,她才反應過來——
這人分明是在拿話詐她。
太陰險了!
“你的心始終在我這裡,即便你再言不由衷,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言淮最後一句話,輕松而又徹底地摧毀她三個月來建立的心理防線。
時燃安靜了很久,終於露出一絲無奈又苦澀的笑容。
也是,聰明如他,一定會猜到她想要分開的原因是什麼,而他又是那麼霸道的一個人,絕對不會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這三個月以來,她不是沒有過動搖,也知道這樣對言淮來說不公平,但每次想到即將面對什麼樣的風險,她就只能狠下心來,堅持她做的那個決定。
然而,還是拗不過他的堅持。
還是拗不過,她的本心。
對峙的氣氛終於緩和下來,或者說,從一開始,言淮就根本沒有想和她對峙,只有她一個人,把心上了鎖,拒絕任何人探看。
她走過去,從行李箱中翻出那件t恤,遞過去,坐在床上看他換衣服。那道寬闊的脊背,很快以光裸的姿態呈現在她面前。
她眸光一頓,想到很多個日夜裡,她不喜歡被子蓋得太緊,卻又怕冷,所以總喜歡蹭他溫熱的脊背,脊背上那幾條已經不太明顯的疤痕,她幾乎閉著眼都能畫出他們的形狀。
想到這裡,她心疼又糾結地說,“你找到這裡來,又是何苦呢?這些事情原本和你沒有任何關系,你非要參與,萬一出了事情,我怎麼向言家交代?怎麼向我自己交代?”
言淮將t恤套上,轉身後看向她,“我只問你一句話,如果我出了事情,你會袖手旁觀嗎?”
時燃咬著唇,思索了片刻,沒有說話。
答案自然是不會。
所以,她能懂言淮的意思——他也不會在她有難的時候,選擇袖手旁觀。
那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言淮換好衣服後,重新在她旁邊坐下,張開手臂將她摟在懷中,用下巴輕蹭她的發頂,聲音很輕的道,“你乖一點,知道嗎?”
這樣的柔情,讓時燃所有的掙紮都像被融化一樣,再也無法說出一句反駁的話。
之後,所有的言語都被唇齒間的糾纏掩蓋。
從雙眼開始對視的那一刻開始,空氣中的曖昧就已經一觸即燃,而這一刻,再也不需要任何阻攔。衣物悉數以最快的速度褪去,因為脫衣服的人很著急,所以都隨意地飛到了地板各處。
言淮將頭低下去,一遍遍將她的唇淺嘗輒止,一直到親的時燃渾身都過電似的,心癢地不行,他卻撐著身體在門口徘徊,就是不打算進去。
時燃忍不住拍了下他的後背,小腿在他腰間來回輕蹭,漲紅著臉小聲囁嚅,“你……快點呀……”
言淮等的就是她的主動,見她此刻終於按捺不住,這才真正興奮起來。他直起腰,將那兩條他愛不釋手的長腿抱在胸前,終於滿足了她的要求,一往直前。
就在兩個人都興奮地沖上雲霄時,敲門聲突兀地響起,打破一室春光。
“時小姐,你在裡面嗎?”
是娃娃臉的聲音。只是不知道這個時間他突然敲門,是有什麼事情。
時燃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思維,想了想,嚇了一跳。難道是動靜太大,隔壁都聽見了?不應該啊,她明明忍著沒有發出聲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