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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都沒有想到,這個管家居然還有一身硬骨頭,從始至終都不承認自己是被人授意的。
言淮還算沉得住氣,沒讓手下動手逼供,只叫彌生過去,耐心詢問。然而管家仍然緊咬牙關,唯一說過的話,只令所有人都覺得他更加可疑。
“我只跟時小姐談。”
他蜷縮在地上,嘴裡囁嚅不已,額角因為磕破已經結痂,看上去尤為可怖。
言淮微微蹙起眉。
這一個表情就足以證明,他現在已經瀕臨失去耐心的邊緣。
時燃盯著管家的面孔,腦中卻忽然浮現一個念頭。
她剛才覺得這男人面熟,好像並不是因為一個小時前他給她指了路,而是因為,在很多年前,曾有一張年輕平庸的臉孔,與面前這張出乎意料的重合。
她想到這裡,忽然在一片沉寂中開口。
“二十年前,你在哪個園子做事?”
這話一出,所有人的反應都各有不同。
言淮露出略微思索的神色,示意其他手下向後撤退幾步,好為地上的男人留出可以喘息的空間。
而管事本已黯淡無光的眼神,因為這句問話,忽然散發出光芒。
“時小姐,難為您還記得我這樣一個小人物。”
他竟是喟嘆一聲,時燃吃了一驚,打量片刻他的面孔,驚疑不定地問,“你是……林宅的管事?”想了想又問,“你是不是,認識我母親?”
管事滄桑的面容上,因為她提到某個人,露出一個堪稱溫暖的笑意。
“在您出生以前,我一直是瓊苑的管事,自從十三歲就一直跟在瓊小姐,也就是您母親身邊,直到她出嫁。”
雖然隱約猜測出此人的身份,但確認後,時燃還是吃了一驚。
腦海裡依稀拼湊出記憶中的碎片——小時候陪母親回林家,母親曾和這位管事打招呼,說過幾句話,原來居然還有這樣一段淵源。
她不可置信的望著管事,低聲道:“原來當年我母親過世後,林宅這裡居然還留著瓊苑的老人,我以為他們都……”
“都死了,對不對。”管家瞭然一笑,續上她的話,“其實大部分人都已經被遣散了,但因為我師傅是二爺那邊的大管家,他為我求了請,所以就調到其他園子裡去了。”
時燃輕輕撥出一口氣,偶遇與母親相熟的故人,心情頗有些複雜。
言淮一直在旁邊靜靜聆聽兩人的對話,這時也聽出一些來龍去脈,立刻叫人搬來一把椅子,讓幾個手下扶著那管事坐上椅子,順便解了繩索。
其他手下紛紛被揮退,至此,才是一場真正的故人重逢。
管事兩鬢已經發白,添了褶皺的臉上,已經辨不出當年的年輕,看的時燃心中一陣感慨,想到如果母親依然在世,應該也和管事差不多的年紀。
而管事口中所說,令她更是唏噓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