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言淮的聲音飄過來,帶著一絲壓抑的笑意,“如果你是洞中的蜘蛛精,我倒情願做個入甕的唐僧。”
她在愣了一下後,忍不住腹誹。
這人還真是,無論走到哪都能不正經起來。
到達內廳之前,手中忽然被言淮塞了一件柔軟的物品。
時燃低頭看了一眼,是專門為女士準備的面紗。
“一會進場戴上它。”言淮轉頭給她留下一句囑咐,站在她前面接受安檢,解下腕上的手錶放進侍者準備好的託盤中。
她隨後也放進去一對白金耳飾,在等待檢測的時候好奇地問,“必須要戴?”
在這種高度保密性的場合,應該沒有人敢在沙特皇室眼皮子底下惹是生非吧。
侍者將檢測完畢的私人物品交還給兩人,在前面帶路,
言淮側頭在她耳邊輕輕低語,“也可以不戴。”
她心中剛一鬆,又聽他添了一句。
“如果你想被那些心術不正的人看上,拐回去做姨太太的話。”
……
得。
她立刻表示投降,二話不說,默默將面紗戴上,整張面孔只露出一雙明亮的眼睛。
不是忌憚於他的威脅,而是這片土地上對於女性的各種禁令實在太多,還是多防備一點好。
光線重新亮起來,眼前的視野豁然開朗。
裡面的空間居然比想象中還要寬闊許多。
水晶吊燈高懸半空,半人高的黑色圍欄將數十張賭桌分割成一個個半開放的私密空間,黑白制服的侍者不時在場中穿梭,靠牆的地方還有一排用垂簾和簾幔與大廳隔開的單間。
下注聲和談笑聲不時傳入耳中,乳白色的煙霧從那些人明亮的指間升起。
“原來這就是你說的好去處?”
她環顧四周,一掃剛才的神色,眼神中有種躍躍欲試的興奮,音調也稍微抬高了幾分。
言淮不置可否。
“一會你就會瞭解這裡是多麼的有趣。”
兩人穿過散座和走廊,在單間裡坐下。
侍者禮貌地按下門鈴,在得到準允後恭敬地進入,詢問兩人的酒水需求。
“朗姆酒加蘇打水,切片檸檬。”言淮微笑著說。
時燃則笑眯眯地仿照早晨時他的神色,用英文表示和他一樣。
雖然放下了用來阻隔外界的垂簾,時燃依舊覺得,鼻端還縈繞著一股卷煙燃燒的味道。好在侍者一併送來了薰香,濃烈的薰衣草香將那股煙氣驅散開來。
半米寬的高階賭桌將兩人遙遙隔在兩側,她瞟了一眼旁邊碼地齊齊整整的籌碼,指尖在桌面上敲了兩下,忽然心生玩興。
“要不要和我玩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