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嗎?”
“當然。”
剛才他看得很清楚,她對小易是很明顯的不想應付,對林沉瀾是很明顯的刻意疏遠。兩人明明可以同坐一張沙發,可她偏偏選擇一個人縮在貴妃椅上,和林沉瀾之間隔了足有幾丈遠。
論起這一點,他和她倒是很像。
不喜歡一個人的時候,連眼神都不曾降落。
“既然說了要留下來,就做足樣子,在這裡多住一段時間。”
言淮起身走到窗邊,和她站在一起。
時燃沒立刻說話,他卻像是看出她眼中擔憂似的,又道,“不必覺得不自在,過幾天我會出差一週,你大可以放輕松。”
……
人家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她似乎沒有拒絕的餘地。
“好。”
窗外忽然有雨點落下,伴隨著飛機的轟鳴聲,人工降雨讓夜的涼意更甚。在淅瀝的雨聲中,他忽然側眸望過來。
“那塊手錶,是你母親留給你的遺物?”
他指的是剛才變故中“英勇捐軀”的那塊手錶。
時燃靜了一下。
其實這件事她從頭到尾都沒打算告訴他,他是怎麼知道的?
她低低嗯了一聲,善解人意地說,“你不用想著還我,物盡其用,它能救下兩條人命,比做個擺設更有價值。”
言淮看了眼她交織在一起的手指。
“剛才的事情,很抱歉。”
“沒關系。”
“我從未想過會把你捲入危險中,卻還是差點害你受傷。”
他再次解釋。
時燃看向他,笑容逐漸退去。
“我也從未覺得,你會故意把我暴露在危險中。所以,不必道歉。”
“但你明顯並不開心。”
他說中要害,令她啞口無言。
夜風從開啟的飄窗吹進來,月色在黯淡星光的襯託下,有種驚心動魄的美。
時燃收回視線,靠著窗臺輕聲道,“好吧。其實我以為經過羅布泊那夜,你會明白我是什麼性格。”
他正好望過來,兩人視線相碰。
“你都可以在自身難保的時候仍然想著我,我就不能在你遇到危險的時候選擇和你並肩面對?”
她看著他,一字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