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更知道寶兒認定一個人就是十匹馬都拉不回的性子。
“我倒是覺得陸五更合適,你們成親了以後把家安在離家不遠的地方,我想你的時候走幾步就能去看你,懷孕生產有孃家人在身邊也安心些。”
蘇寶兒舀湯的手一頓,但也沒太吃驚,這些年她娘沒少亂點鴛鴦譜。
來拿飯的陸五一哆嗦,差點當場跪下。
他扶著門框,穩了穩心神。
李氏發現了陸五,四目相對,略有些尷尬。
陸五撓撓頭:“多謝二嬸子抬舉,不過我曾經發誓一輩子追隨主子,永不背離。”
他拒絕得太委婉,李氏沒聽出來,語重心長地勸道:“人得有自己的人生,你得現在就打算起來,不為自己也該為兒女想想。”
當朝律法規定賤籍所出子女皆為賤籍。
寶兒救了陸公子,可以用救命之恩換陸五出賤籍。
“真…真不用。”
陸五說完後撒腿就跑,就像被鬼攆似的。
李氏品出了味兒,轉身看向蘇寶兒:“你對他做什麼了?”
“他半夜摸過來,我當是賊人來行竊,給他摔了個四腳朝天,還逼他吃了一顆毒藥。”蘇寶兒老實交代。
李氏抿抿唇,難怪給人嚇成那樣,也難怪寶兒對她不設防,她是把他當手下敗將了。
她能說什麼?
唉,還是請媒婆再往遠處打聽吧。
“姑娘家家的要溫柔如水,端莊穩重,以後不許再胡來了。”
蘇寶兒嚥下最後一口餅,拍了下腦袋:“我的草藥還放外面,得收回家,不然影響藥性。”
她逃之夭夭的速度一點沒比陸五慢。
李氏無奈地嘆息,這短短几天她覺得自己老了許多。
吃過午飯,陸五匆匆找到蘇寶兒。
“蘇姑娘,我主子發燒了,你快來看看。”
蘇寶兒不敢耽擱,趕緊放下書去了陸雲深的房間。
他面色泛紅,呼吸急促,神色迷離,看上去燒得不輕,難怪陸五驚慌失措。
但把脈之後蘇寶兒臉黑了。
他是……情動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