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武,咱們可不可以……”他真的想施以援手了,這女孩子太可憐了。
“少爺,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只要自家少爺想,哪有什麼不可以的事。阿武覺得圓圓真是很天真,也不想想自己的表哥是誰。
再說了,不抬表哥出來,就算是護國公出手也能將這個什麼夏老爺砸得粉碎。
“可是,萬一……”圓圓想要是那個青兒被夏老爺糟蹋了就可惜了。
“好吧,少爺,你等一等。”既然主子要救,阿武也就只有想辦法了。
阿武走到彭屠夫面前,看了又看,最後低聲說了一句話。
“啥?”彭屠夫不相信的盯著阿武。
“信不信由你,不信你等三天看看。”說完阿武就回到圓圓身邊帶著他離開了。
因著這麼一個插曲,圓圓也就不去辦事了,徑直回了他們住的院子。
“遇上什麼事了嗎?”邱秋一眼看過去就這知道這孩子心裡不舒坦。
“姥姥。”圓圓有幾分不好意思,他家的姥姥簡直就成精了,這也能看得出來。
“因為你道行不深啊,喜怒哀樂都寫在了你的臉上。”邱秋笑道:“說吧,什麼事。”
當下圓圓就將街頭遇的事說了一遍。
“姥姥,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親爹呢?”一路上圓圓總在想那個彭屠夫該不會是青兒的養父吧,明明知道是坑都讓親生女兒去跳。
“人上一百,形形色色。戲上有,世上有。”邱秋嘆息一聲:“東東當皇帝以來,雖然前三年南征北戰,總體來說也沒有讓百姓吃太多的苦。而且,他也一直致力於減稅改革,若不然,別說賣兒賣女了,就是換食兒女的也有。”
啥?
圓圓受到了巨大的驚嚇。
“那是天災人禍的時候的事。”邱秋曾經給東東描繪過小康社會的場景,讓他也有了宏偉藍圖。如今給圓圓說起又是另一種說辭了:“而像你今天遇上這種,卻是被人唾棄的。”
一個當家男人不負責任的去賭,輸了就用女兒去抵,簡直是個人渣。
“就是啊,聽人說,那個夏老爺已經有六十多歲了,家裡的妾室就有二三十位。”圓圓道:“明知道是這樣的,居然不將女兒用去抵押賭債,簡直像畜牲一樣。”
阿武也將在街上聽到的議論說給了邱秋聽。
夏老爺好色,經常有這樣的平民百姓女兒被送去抵押。
邱秋大膽的猜測,這該是設的一個局。
沒道理一個二個都是這樣的。
“你想要插手管這件事?”邱秋知道圓圓動了悱隱之心。
“會不會太麻煩了。”五百兩銀子確實有點多,但是他還能拿得出,離開京城之前,爹孃給了自己好幾千兩銀子傍身。一路上的用度都是姥姥出的,他都沒有用一文錢。
如果太麻煩的話,他寧願用五百兩銀子來解決。
“你可以巧取。”邱秋出著主意:“派人去告官啊,就說夏老爺強搶民女。”
不管真真假假,總會去查的。
“可是,聽人說會官官相護的。”圓圓在路上的時候也問過阿武,阿武說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個夏老爺就是東海的一霸,官府肯定也有他的關系,哪怕報官也根本扳不倒他。
而且,他既然是讓這些少女去抵債,肯定和他們的父母都寫好了契約的。把柄不是那麼輕易容易拿到的。
“那得看誰去報官。”邱秋輕篾的笑了:“既然那個夏老爺在民間已經激起了公憤,那我們就替民除一回害吧。花兒,你去跑一趟吧。”
“是,夫人。”只要夫人一出手,那對夏家來講就是絕對的災難了。
花兒從來不做無用功,她先去了解了夏家的發家史和人脈關系,然後也掌握了一些賭坊的醜事和夏老爺的陰謀詭計,然後就去了官府,直接亮出了護國公府的腰牌,官府不查也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