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這味道還真香啊!”蘇啟民可以說是吃過山珍海味也吃過民間雜食的人了,對此的意見卻是很香。
“嗯,好吃,還真好吃!”東東早就迫不及待了,一粒又一粒的往嘴裡送。
這吃相活脫脫的一個傻子。
有那麼一瞬間,邱秋覺得很蛋疼了。
人家王室子弟天之貴憒全是有禮有節,舉手投足之間都透著高貴。
用這樣的方式教匯出來的東東會不會就是一個江湖漢子,性情倒是真了,但是會讓人看不下去啊。
要知道,這是一個對君主要求極為嚴格的朝代,動不動就要彈劾,再加上有心人的操縱,就這幅樣子坐上去了估計都不穩。
一頓晚餐後,邱秋特意找了小穗。
“娘,您放心,啟民已經著手在教導宮中禮儀了。”用婆婆的話說,娘就是操心太多,也是口是心非,一方便說兒孫自有兒孫福,她誰都不管不顧;一方面卻是事無巨細什麼都替東東打理。
“那就好!”邱秋就知道蘇啟民還是接受過正統教育的,深深的知道禮儀這東西的重要性。
關嬤嬤是第二天才發表的意見,說昨天吃了葫豆好像腸胃不適。
怎麼個不適法,關嬤嬤瞪了她一眼說打老屁!
“民間有一種說法,一個豌豆七個屁,這葫豆也差不多的屬性。”邱秋抿嘴樂了,難得看一次老太太出糗。
實際上,這也根本不算什麼糗事的,結果讓她難為情了。
“果然是馬吃的東西,你還拿給我們吃,就沒有安好心。”關嬤嬤氣惱了。
給馬吃的東西,打出來的就是馬屁。
“娘,您老可真是冤枉我了!”邱秋不笑了:“我們那會兒在鐘家山,連野根野草也吃的。要是有這種馬糧什麼的,估計著早就被吃光光了,我們也餓不了這麼慘。”
聽起來好像自己是錯怪她了。
“娘,其實,這東西真的不是馬糧,是人吃的雜糧。”邱秋記得自己小時候有鄉下的同學口袋裡可揣得這種零食,聽她們咬著響,還嚼得很香,當年的她不惜用棒棒糖去換了兩把。
這大約是邱秋幹過最虧的生意了。
邱秋就將鄉下人家只在逢年過節的時候才會這種待遇,炒了葫豆讓孩子們口袋裡揣著,走哪兒吃哪兒香哪兒的事說了,只不過,上輩子的事說成是某個區域。
“還能這樣吃?”聽說吃法不同關嬤嬤又來了興趣。
“吃的方法多了去了。”邱秋扳著手指數:“可以炒,可以炸,還可以泡來剝了一瓣一瓣的炒肉吃,還可以做豆瓣醬,還可以煮湯……”
邱秋就不明白了,這麼好的東西,怎麼在這兒搖身一變成了馬糧,人還以吃它為恥了。
“你也別光說不練,一樣樣的做給我看看。”關嬤嬤顯然是嘴饞了:“我倒要嘗嘗看有沒有你說的那麼好吃了。”
原來是圈套,邱秋深感不是關嬤嬤的對手,和她過招自己輸的機會太多了。
不過,這麼好吃的東西在臨川不普及實在是可惜了,特別是嫩葫豆,那才叫一個香啊。
啥也別說了,種上吧。
沒有空的土地不要緊,田邊邊角甚至坡坡坎坎的地方都給丟兩顆種子去。
泥土這東西,從來不會辜負人的希望的,沒過幾天,就看到有芽子冒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