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走下來,邱秋感覺全身都散了架。
明天還要走!
這可真是自討苦吃。
邱秋躺在硬硬的下人床上嘆息:萬惡的舊社會,虐待下人不要命。
“夫人,奴婢在這家客棧找好一個房間,夫人,您去歇著吧。”花兒走來低聲說道:“嬤嬤婆子眾多,也沒誰會介意您在不在,等天亮了您再出來。”
這樣行不行啊?
見朵兒在向她招手,邱秋這才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跟了上去。
一進房間,撲鼻而來的是濃濃的香味。
“夫人,您受苦了,快吃一點吧。”朵兒紅著眼睛道:“走了八十多裡的路,甭說是您了,就是奴婢姐妹二人都有些累了,夫人,咱們要不就不去了吧?”
“不行,堅持。”邱秋抱著腳看著腳板上打出來的血泡心裡扯了扯,好好的夫人自己不當,非要來當這個驢友:“你倆以後誰再說放棄的話我抽誰啊!”
“夫人,奴婢讓小二送來了半桶熱水,等會兒給您燙一下腳,這樣就您就好會好睡一些。”朵兒心疼的說道:“奴婢還給您按摩按摩。”
“算了,出門在外,別那麼多講究了。”這時候的邱秋還是挺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和花兒朵兒身份沒有區別:“來,一起吃,吃了好好休息休息,明天還要趕路呢。”
“夫人,您……”朵兒想說明天您爬得起來再說吧。
這話好像有點不厚道,所以,話說到一半就不再提了。
果然,邱秋第二天早上根本就起不到床,渾身像散了架式的。
邱秋鬱悶極了,由簡入奢易,由奢入簡難啊。
她想著電視劇那什麼什麼私訪記什麼的,看人家就像是唱戲,一路走來一路玩,看著都挺有意思的。
而輪到自己身上卻發現:夢想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
微服不是那麼好玩的。
聽聞邱婆子病了起不來,那個送禮的官員直接就要將人送到驛站,不允許她再跟著。
“都不知道那些人是吃幹飯的還是怎麼的。”官員罵罵咧咧的說道:“半點忙沒幫上,卻還拖後腿。我們這是送賀禮,又不是奔喪,帶著你一個病人不吉利。”
“大人。”聽著這人罵邱秋,好幾次花兒都想抽出刀劍結果了他,好在有朵兒阻止:“大人,邱嬤嬤是王後身邊的人,很得王後器重,您說要是這病一併不起鬧不出什麼事,到時候交不回人,這就不太好辦了!”
“那你說要怎麼辦?”官員瞪著朵兒。
“大夫,要麼就一起走,要留的話,不如將小的兄弟二人給留下來照顧邱嬤嬤,以防止有什麼不測發生。”不管生生死死,花兒朵兒的意思就是要在邱秋左右。
“好,你們就留下來照顧。”聽聞是王後身邊的人後那官員也客氣了不少:“回頭要麼回昌泰,要麼趕上我們,切記,萬不可做出有違昌泰顏面的事來。”
“知道了,大人。”邱秋對花兒朵兒使了一個眼色:“讓大人們先行一步,我晚一點會跟上的,放心,我會跟上大家的腳步的。”
好不容易爭取來的機會就這麼錯過了會很可惜的。
官員帶著大部隊人馬浩浩蕩蕩的前行了,邱秋還在客棧休息。
不過,很快花兒就僱人抬了一頂轎子,她被塞進了轎子裡面去,遠遠的跟著送禮的送伍往南冥走去。
還別說,萬般無奈之下,這真是一個挺好的主意。
邱秋瞬間就覺得真是沒有白疼花兒朵兒了,她們都會替自己想法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