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六大糧商每年都是壓價收糧,到手後又高價轉賣。”旁邊的人道:“低價賣高價買,受傷的永遠是百姓。”
“可是,邱氏將全江南的糧食都緊緊的纂在她手中,到時候糧價由她說了算,這是義舉不成?”
“事情沒有發生之前誰也不能下決斷。”
“就是,我們拭目以看!”
……
我去,她的影響這麼遠?
離開糧行都有三四天的時間了,事關她的議論卻沒有斷。
邱秋就不明白了,想做一件事怎麼這麼難。
她尷尬的看了看關嬤嬤,卻見老太太專心致志的看著彈琴的姑娘,時不時的還回頭和小禾說著什麼。
她沒有聽見?
邱秋只好自欺欺人的這般想著。
她也想要不聽,結果事關她的事一件件的都被人家搬出來說事。
從雲中郡到京城,從報紙到動物園;從足球到演藝團……不數不知道,一數嚇一跳,原來自己還做了這麼多事啊。
其中幾人的談話有褒有貶,如果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來講,邱秋也聽不出自己是好是壞了。
但是,做這一切,邱秋自認都是守法的好公民,沒有半點以權壓人的意思在裡面。
而且,也沒有損壞誰的利益啊。
唯一讓人感覺不好的就是很多人得了紅眼病。
原本想要坐花船喝個花酒休閑休閑,誰知道會聽到這些話讓人隔閡。
邱秋只想快快離開。
無奈 ,老太太和小禾她們都興趣盎然的邊吃邊看。
“娘……”字剛一出口,小禾意識到不對連忙改口道:“爹,這糕點很好吃,您償一償。”
真是沒出息的孩子,花了大價錢上花船就是為了讓你吃的。
可是,她是女兒之身,不吃又能幹點啥?
正說著話,那邊一陣躁動。
原來是秦淮河上有名的飛燕姑娘出來了。
飛燕?
邱秋真正是大開了眼界,史上飛燕可是出名的人物啊。
不過,此飛燕一露面,邱秋怎麼看都怎麼像一人:以前的秋娘現在的婉娘。
怎麼看怎麼像。
“好像啊。”小禾後上捏著糕點都忘記了送進嘴裡:“怎麼會,要不是前些天花兒姑姑告訴我說他們到了蜀郡,我就以為是她單獨跑出來了。”
“嗯,確實像。”邱秋有一個大膽的想法,這個飛燕會不會是婉孃的胞姐胞妹啊。
“回頭去問問。”有這個想法後邱秋就讓朵兒去打聽打聽。
“夫……”真是換了裝也改不了口啊,朵兒不好意思的住嘴道:“打聽到了,這個飛燕是土生土長的秦淮人,生母就是花船上的人。”
也就是說,她是女承母業了。
甚至連親爹是誰都不知道的。
“真是巧了,當年其母生下了一對姐妹花,不幸早逝臨終前將她們姐妹託付給了兩個要好的姐妹。”朵兒的訊息證實,飛燕有一個姐妹早已失去的聯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