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遇上什麼事?”歐陽旭風瞪了他一眼:“如今是太平盛世,會有什麼事?你給老子好好練武,爭取考個狀元回府。”
豆丁是將軍府的文狀元,歐陽旭風就想要培養一個武狀元。
如此以來,一門文武雙狀元,臉上多有面子。
“爹,娘說過,磨刀不誤確柴工,娘她們回鐘家山一來一去頂多就是三五個月時間,耽誤不了什麼事的。”
“聽你孃的還是聽我的?”歐陽旭風覺得自己這個家主的權威受到了極大的挑戰,妻子帶女兒逃婚;兒子居然也要跟著唱戲,他湊的是哪門子熱鬧,土豆一走,蠶豆肯定要跟,到時候,碩大一個將軍府就剩下自己孤零零的一個人。
“聽您的!”土豆不敢嘴硬抬頭回答歐陽旭風,低頭還是在嘀咕:“我們聽您的,您還不是聽我孃的。”
歐陽旭風是習武之人,哪有聽不到的道理。
可是這臭小子說的本就是真的,自己全當聽不清了!
小穗都沒料到自己入宮之前還能出來放放風,一路上興致倒是很高。
“你娘想要讓你晚一點進宮。”關嬤嬤是和小穗共乘一輛馬車的:“真是難為她了,什麼都替你打算著。”
“嗯,婆婆,我娘就是操心的命。”小穗輕聲笑道:“她以為深宮高牆能困住我?”
“是啊,困不住你,但是能困住她。”關嬤嬤嘆息一聲:“那地方,我是住了幾十年,你這一進去就是一輩子。雖然你比我強,學的東西也多,但是也不能掉以輕心,你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是,婆婆!”小穗聽到這話的時候立即收斂了神色。她明白關嬤嬤為什麼對自己悉心栽培了,是怕自己進了宮落不到一個好結果。
無論什麼時候,只要婆婆說的話小穗都聽進了耳朵。
娘說過,婆婆對自己一家人是掏心掏肺的好,她說的都是經驗之談。
“那地方女人多是非多。”關嬤嬤看著小穗:“你要是有本事能讓蘇啟民只有你一個那才是真正的強者。”
反正,自己是做不到的。
那位自稱對自己情深意重,卻放不下他的江山,說什麼身不由已被迫的,全都是鬼扯。
當然,自己也沒有對他抱著多大的希望,只不過多了一點放不下。
到最後,還是苦了自己。
他倒是風風光光走完一輩子,而自己還隱姓埋名生活二十多年。
這難道就是命?
在小穗身上,關嬤嬤看到了曾經的自己。
她絕不允許自己的悲劇再在小穗身上發生。
“婆婆,啟民說過,這一輩子只有我一個。”受邱秋和歐陽旭風的影響,一夫一妻在小穗的心中根深蒂固。沒有人會知道,在下聖旨的前一個晚上她還和蘇啟民見了面:“我相信他能說到做到。”
這麼多年的相處,這個少年郎是什麼樣的性子她已經摸得一清二楚。
小穗明確告訴他:自己是寧缺勿濫的主,如果不怕自己消失,那就盡管來試。
雙腿長在她的身上的,全天下不止大宇一個皇室。